听说，每过一阵，福晋派过去的人，会让宋氏跪着背诵佛经，在佛前忏悔，若是说不个一二，一天都没有饭吃。

　　把常嬷嬷和明微等人叫来收拾以后，四爷沉了，还是站起悄悄离开了正院。

　　夏去秋来，秋转冬至，府里发生的事，一都没传到外面去。

　　虽然年氏也不少闹妖，她并不恨年氏，都是可怜人罢了。

　　她是想着争没错，可她又不是傻，就算是斗倒了福晋，她也不可能被扶正，自己跟福晋到底有什么了不

　　四爷低着，迎上松格里的目光，垂在床边上的手，攥住了被角，用力到青毕。

　　四爷本来酝酿了许久的话，因为松格里的不舒服，也咽了回去。

　　钮祜禄氏摸着自己脸颊上厚厚的棉布，心中惧怕与憎恨掺杂，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福晋要与她过不去。

　　光看了四爷这么一会儿，她就开始想吐。

　　钮祜禄氏虽然比李氏看起来还惨，可她却没闹什么动静，待宝芝堂的大夫给她开了药膏后，老实养伤抄写《女训》和佛经。

　　四爷夏末的时候，曾去过乌雅氏那里一趟，待他走后，乌雅氏一个人在院里哭了好久，彻底沉寂了来。

　　天渐渐开始暗来，昏黄又低沉的吓人，风呼啸着刮起他上的袍，看一场暴雨，就要不期而至。

　　“呕……”到底还是没忍住，松格里趴伏在床畔，呕了几声。

　　理说，宋氏这会也不过才二十五岁而已，可听柳绿说，宋氏的样看起来比常嬷嬷还要老些。

　　对年氏，四爷有惊艳，有维护，可更多不过是于政治考虑上的利用。

偏，像是在回想，又像是有些疲惫。

　　“爷一直在说，喜臣妾，想与臣妾举案齐眉。爷喜李氏的时候，为了她偏心到了没边儿，爷喜钮祜禄氏的时候，把皇位一步步拱手送到她儿手里，可你声声说着喜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到，爷真的喜臣妾吗？还是只为与众不同的新奇？”松格里没说年氏，是因为她并不觉得四爷喜年氏。

　　“对爷……我过，恨过，付了太多，这辈我真的没什么可付了……为了弘晖，我特别努力想要跟爷好好过日，可爷呢？”说到这里，她睁开了，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打量着四爷。

　　“如无必要，臣妾真的一都不想再看见爷。”她刚刚听到了自己怀的事，许是因为有在，许是本就积攒了太多的不满，她面对四爷时的厌恶和恶心，真是一都忍不去了。

　　宋氏不是没想过寻死觅活，却被福晋派去的人看得死死地，有个疼脑的，一碗参汤去也就那么熬着。

　　那里面关着的是四爷第一个女人——宋氏，好像是因在福晋生产的时候动过手脚，被关在佛堂里一直抄经念佛，不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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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对爷来说来，最重要的是这天太平。对臣妾来说，最重要的是弘晖安然无恙大成人，臣妾实在是不想再跟爷什么合满夫妻，可否请爷放过臣妾？”松格里问完重新闭上了睛，脸庞也恢复了冷漠。

　　她派柳绿想办法打探过小佛堂的事，待得知详后，只觉得浑发冷。

　　李氏哭闹了好几次，却连西院的门都不去，被实婆和太监牢牢看守在西院里抄写《女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