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均掀起看楚辞，觉到对方呼急促，脸颊搐，心中暗自好笑，“凝！”

    “……”楚辞睛瞪得更大，却动都不敢动，怕自己听到的是幻觉。

    “是苏凝！”秦均重复了一句，突然觉得这样逗楚辞，实在缺德。

    “不可能！”楚辞豁然站起，差摔了茶几上的杯盏。

    他终于敢相信他听见的名字了，但他依然不相信这会是事实，“皇娶男妻，从未有过先例！”

    “先例都是人开的！”秦均可不会告诉这位弟弟龙椅上那位的怨念和执念。

    秦均走后，楚辞的心明显好了起来，这更半夜甚至将人叫起床，去整理蓬莱阁。

    蓬莱阁是苏凝在端王府最喜待的地方。那也是一方榭，可比苏府那云阁大气多了。上两层，汉白玉的上回廊以及大殿底座，大红木撑起的殿。

    不甚豪华，却是苏凝最喜的简单大方的调，浴池，书房，两座寝殿，乃至小型的空中园，都是苏凝的最……

    家颤颤巍巍地吩咐着十几个人，实在不明白这位主为什么半夜不睡觉，突发奇想要打理那里。明明前几日整理王妃居所时他还毫无心的说。

    楚辞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背着手，看着众仆在灯光将蓬莱阁洗刷净。同时他没忘记让人去置办苏凝最喜的草和香料。

    这夜不能寐地，写了一大份单扔给陆青。

    陆青发麻，双发，拼死禀报：“殿，小的也被禁足了……”

    楚辞一呆，这才想起他被禁足这档事儿。

    陆青彻底颓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等着楚辞将他就地正法。

    结果，楚辞只是想了想，竟弯了眉，心甚好地说：“无妨，明日你给赵靖之，就说这是给王妃准备的。自然会有人采办过来。”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之夜。端王府上几十人，被楚辞折腾得红了眶。而苏家父也难得地秉烛夜谈。

    而苏启被他老爹劈了一个雷之后，彻底抑郁了。

    “代嫁？”苏启认真而冷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颗心七上八，却被压得很沉很死。这个时候他不能！

    苏哲榆摸了一把老脸，又悲又愤，“皇上是定决心了！”

    父亲一脸的憔悴颓丧，苏启看着心酸，“圣旨什么时候？”男妻代嫁这事没圣旨便不可能名正言顺。除非楚翰本是要灭了他们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