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推门也没有敲门，静静的，像是在等待苏凝的回应。

    苏凝靠在门上，背脊像是被门外那只手给附住了。

    好半晌，楚辞又才开，“苏凝，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这话仿佛是在劝一个想要轻生的人。

    呼声透过门板传到他耳边，苏凝陡然意识到，楚辞似乎知了什么。这话，无论如何不是他能够说得来的。埋得最的秘密和刻骨疼痛像是要被这话轻易翻来，这让他无法忍受。

    仿佛为了表明立场，房间里的烛光不期然地熄灭。楚辞的前骤然一黑，什么也看不到。等视线适应过来，他转，看着那一满月，嘴角溢一丝苦笑。

    ☆、第37章 〇三七章

    楚辞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猛然睁开,便见一个熟悉的廓由模糊逐渐清晰。好一会儿，他才看清楚了，这是弘毅，不是苏凝。弘毅坐在脚踏上，一双手被噩梦中的楚辞掐了血。

    楚辞吐一气,松开手,坐了起来。幸好只是梦，两个时辰前他才见过那人,他又怎会满鲜血地躺在他怀里断气呢？

    “不是叫你不要守夜吗？”

    弘毅一双眸,比之三年前多了几分柔和敛,他不动声地开手背的血迹,转给楚辞打了，“爷这噩梦就没有一天消停的，弘毅只是不放心！”

    他还记得三年前，端王昏睡了足有一月，醒来时，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一直叫着苏凝的名字。除此之外，没人知他再说了些什么。只有看到他，端王才会平静来——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均才会让他留在端王府。而他足足在端王跟前陪了三个月，端王的神智才慢慢清醒过来。

    清醒时，也像发疯时一样，只是瞬间的事。就像一个人丢失的魂魄突然回魂，整个人看不一不妥。而对那混的三个月，只字不提。没人知他是记得还是彻底遗忘。

    楚辞起，天还未亮，苍灰的山岚在山坳间升腾。楚辞不自觉地往苏凝住的地方走去。弘毅不放心远远地跟了过去。

    而此刻的苏凝，刚被一狗尾草撩拨得重重地打了个嚏，蓦然睁，便见莫辛正弯腰看着他。

    苏凝无奈地起，顺一脚将人刨到旁边去。莫辛顺手抓住他的脚踝将靴上。苏凝附将靴穿好，没啥绪地看了莫辛一，冷飕飕地说了一句，“这样也能找到？”他可真是小看了屠龙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