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她迅速打量一霍听云，见她不像有事的样，这才稍稍倒了一冷气，伸手就要去自己手臂上的血，被旁边的人一把抓住手腕。

　　一大片影投来，带着不知名洗衣粉的淡香将千晓声包围。

　　千晓声意识就屏住了呼，一动不动。

　　秦七韶蹲来，盯着她的伤看了片刻，脸沉得要命。

　　他站起来，伸手要拦一辆新的租车，“我送你去医院。”

　　“诶不用——”

　　秦七韶回，盯着她的睛，沉着声叫她的名字：“千晓声。”

　　他还扣着她的手腕没放，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定地不容质疑，“我送你去医院。”

　　秦七韶的指尖有凉，搭在千晓声微微发的手腕上。

　　千晓声默默地咽了一，又一次奇妙地妥协了。

　　—

　　医院大厅里排队的人不少，刺鼻的消毒味夹杂着人的气息，让向来不来医院的千晓声皱了眉。

　　她这会儿正盖着秦七韶的校服外，默默地坐在椅上等他给自己挂号。

　　她等的实在无聊，伸手往外拨了一他的外，尽量不让自己的伤碰脏他的衣服。

　　旁边的霍听云的双手放在膝盖上，几次像是想要开和千晓声说什么，都言又止。

　　还没等霍听云斟酌好怎么开，秦七韶过来把挂号单递给千晓声：“好了。”

　　他顿了顿，又，“我顺便还帮你挂了骨外科。”

　　千晓声接单的手顿时僵在空中：“？？？”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你上次的旧伤，是不是没去看过医生？”

　　见千晓声一脸茫然，算是默认了的样，秦七韶拿着临时病历卡，没什么表地轻敲了一千晓声的额，“走吧。”

　　霍听云一脸无措地跟在千晓声和秦七韶后。

　　她觉得自己夹在两个人当中，像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又像个多余的小尾。

　　霍听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持跟来，或许是因为存了那么一难以说的愧疚之，她总想找个机会给千晓声歉。

　　虽然撞她的人不是自己，但好歹她也是为救自己一把才受伤的。

　　尤其是当霍听云看着消毒往千晓声手臂上的伤上涂，疼得一向能忍的千晓声指甲都快要把桌角给扣来的时候，脸都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