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让开，看向一边地上，亓官灵刚刚看的地方。

    走了上去，亓官灵弯腰，将大红喜袍捡了起来，攥在手里，指骨曲地发痛，面上保持着极端的冷静。

    “是舅舅，对不对？”亓官灵一，就似平地一惊雷。

    炸得许从一震惊愕然。

    亓官灵到桌边靠墙坐，她想要竭力扯一个释然的笑，然而不到，她里揪痛得厉害，想要疯狂地大喊大叫来。

    可许从一遭遇到这样的事，有过半原因都是因为她，她不能再在他伤上撒盐，许从一是被迫的，这亓官灵不加怀疑。

    “……我对不起你，先是让你离开中原，跟我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让你跟着去狩猎。如果你没跟我来，肯定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你会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妻，你们琴瑟和谐，过着令人艳羡的日。”

    “可这样一想，我又忽然不后悔了。一想到陪伴在你边的人不是我，我就无法忍受，我接受不了任何人拥有你。我喜你，特别特别喜。你不能和其他人在一起。”

    “能答应我吗？除开我以外，你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亓官灵仰，看向对面的许从一，她声音柔风细雨，可表冷寒，有那么一瞬间，面容同她舅舅亓官阙重叠在一起。

    许从一站着不知该怎么接亓官灵的话。

    亓官灵将手里的喜袍扔回地上，踩踏过去，她一步步走向许从一，后者看着她的，生了一怯意。

    亓官灵扑到许从一怀里，两臂从他腰间穿过去，环住了许从一腰，她脸埋在许从一脖里，那里恰好有一个醒目的吻痕，亓官灵嘴贴上去，浅浅的忝舐着。许从一僵着，垂落在侧的手臂太过沉重，跟坠了石一样，举抬不起来。

    “你答应吗？”亓官灵自许从一前仰起，她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这笑意漫及至底，可叫人看了，寒气直从脚底窜到。

    那是假若许从一不答应，就一直问去的迹象。许从一缓慢。

    “我问一句，这次之前，还有过吗？”亓官灵没问是什么，她知许从一足够聪明。

    事到现在这个地步，再隐瞒没有必要了，一次和两次，不存在区别。

    “有。”许从一垂着说，竭力将悲伤圧回去。

    “我知了。”哪里，细节她就不问了。亓官灵抚着一缕垂落许从一肩膀的发，在指尖绕了几圈，随后一放开。

    “我会为你报仇的。”她没有错，许从一更没有错，错的只有那一个人，她叫了近二十年舅舅的人。他伤害了她最在乎的人，她不会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