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瑶只觉得指尖划过一丝意，酥酥的，她看着前的人，在品尝绿豆糕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清冷的面容里透些许满足与笑意，尽消失得很快，却让她忽然到开心。

    “……”

    她还要什么招数？

    “陛，这……”

    郁瑶刚要识相地，不小心多看了他一，却见面前的人眉心皱，神苦涩，角抿着那一药渍，垂帘不看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一样，甚至有那么些许的委屈。

    夫郎，这两个字落在季凉的耳中，忽然令他怔了一，像有什么东西梗着，涩涩的，滋味难言。

    季凉在她着笑意的光里，忽然有窘迫，浑不自在，略微低了低，避开她的目光，“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等等。”她倏然起往门外走去。

    季凉忍着那令人不适的苦味，只觉得这位女皇的言行，比战场上敌军的战术还让人难以捉摸，索放弃了揣测她的行为逻辑，只等着看她要什么。

    也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副模样，郁瑶忽然福至心灵，拈起一块送到他的边，声音低低的，却认真，“自然是我的夫郎。”

    他是不愿与她多作纠缠，只是想换她说到到，尽快离开罢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好了，我走了。”她笑了一，“你早睡。”

    郁瑶站在微凉的夜风里想了想，“不用了，朕在偏殿里凑合到天亮吧。”

    她撤走了他后的靠枕，又将那块已然不凉的帕捡起来，收拾好了一切，不放心，又威胁似地补了一句，“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呢，就好好养病，病好了我就不会来碍，不然的话，就不能怪我天天来惹你厌了。”

    见他不动，她还略微抬了抬手，将那块绿豆糕向他边又送了两分，“喏，吃了我就走了。”

    在季凉审视的目光中，她走到床边，轻轻打开匣，捧到他面前。

    在季凉古怪的目光中，她了门，遇见等候的玉若和丹朱。

    玉若上前：“陛，咱们回吧。方才来得急，没带披风，婢让人回去取了，陛可要穿上吗？”

    既然女皇这样说了，也没有人能再劝，幸而甘泉为了迎季凉主，近日刚里外打扫添置过，偏殿一切都有，也不费什么工夫，少顷也就安顿歇

    “没找到糖果饯，还好有这个。”郁瑶笑眯眯的，像是献宝一样，“吃一块就不苦了。”

    她呆了呆，脑里忽然划过一个猜想——这人不会是喝药怕苦吧？

    他抬，看见郁瑶也注视着他，笑意温和。

    “无妨，朕不喜走夜路，偏殿有榻，不必来回折腾了。”

    是一盒绿豆糕，得小巧致，一个个安静地躺在里面，是糕中相对耐贮藏的，他不记得自己里有这东西，可能是白天务府连同各吃穿用度一起送来的。

你可以走了。

    “没事了，你去服侍他睡吧。”她对丹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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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豆糕味很好，清甜细腻，几乎不费什么力，便缓缓化开，在尖漫开一片清香，将他讨厌的药味慢慢消。

    郁瑶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个木匣，存放心的那。

    季凉垂眸看着那块停留在她指尖的，浅碧喜人的心，犹豫了一瞬，终究慢慢低，小心地噙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