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凤君以手支额，“你冤在何？”

    朱欣砰砰叩了几个响，“臣不曾与后君侍私通，还望太凤君与陛明鉴！”

    她圆睁双，声音急切，仿佛当真受了天大的冤枉一般。

    太凤君便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那本边的侍人，在凤阙台后将你与季君当场擒获，你作何解释？”

    郁瑶闻言，双不自觉地眯了一眯，视线如针扎一般，死死钉在朱欣的脸上。

    朱欣在她森然目光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旋即想起，朝野上无人不知，当今陛不过是个摆着看的偶人，真正掌握大权的，是陛的生父，太凤君。

    此两人中，孰轻孰重，她还是认得清的。

    于是，她毫不犹豫，朗声：“回禀太凤君，今夜原是季君邀臣相见。”

    一时间，殿中诸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上，或惊，或怒，更多的则是不解与探询。

    如此说法，不还是私会？这有什么分别？

    朱欣此刻却不慌张了，跪得脊背笔，清了清嗓，两颊甚至因激动而涨红，“臣与季君年少时有故，今夜酒过三巡，收到侍人传信，说季君邀臣在凤阙台后相见，一叙当年。臣心知季君如今已是后君侍，自觉十分不妥，无奈季君似乎醉酒，神志不清，以言语相，声称若臣不答应，便有轻生之念，臣一时心，就……”

    她顿了顿，复又磕，“臣自知私会后君侍，罪该万死，但臣此举全为不忍，唯恐季君自伤，绝无半分觊觎后君侍的胆量，还请太凤君与陛从轻发落。”

    “你胡说！”丹朱当即气得与她争起来，“殿边不过几个侍人，你是收到哪一个与你传信？”

    朱欣一摊手，“这位小郎君，我不曾踏足后半步，你们殿悄悄派的谁来，我如何认得？”

    “你！”

    丹朱还要再争，一旁的老侍人便：“放肆！主面前，也有你说话的地方？”

    季凉被他扶在怀里，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神示意他噤声。丹朱便不敢说话了，只一双睛泪汪汪地望着郁瑶。

    郁瑶听了这一通胡言语，脑里正嗡嗡作响，却听太凤君在旁：“皇帝，这毕竟是你的后之事，我这个父君的，也不能全权替你打理。你须得发一句话才是。”

    她心中一团窝火，瞪着那将所有罪状推到季凉上的人，着怒气问：“此话纰漏颇多，季君何故非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