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郁瑾故玄虚地一挑眉，“都查着了，来，先吃菜，我慢慢说给你听。”

    大漠苦寒，冬季里尤其凶险，而赫赫的主城之外，尚有一天堑，是大漠之中的嶙峋戈，岩石低错落，便如迷一般，除非有地图，或熟悉地貌的人领路，不然外人，九死一生，极易被困死在其中。

    郁瑶略一思索，她拜托过郁瑾的事，似乎有两件，一是季凉的家世背景，二是上回在南风苑遇见的，那同是季姓的醉酒女。

    总之，许多人力劝季安放弃追击，不要涉险，而季安却十分笃定，只要粮草不缺，她就能在赫赫败兵退迷城前，将其截击，重伤对方元气，使其今后许久不敢来犯。

    二人轻车简从，来到京城有名的酒楼里。

    赫赫人尚武，与她战多年，虽是对手，却也钦佩她骁勇有谋，女王亲自划地给大周将士，令她们休养生息，安定生活，又给季安赐了封爵，作为对降将的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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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问：“哪一件？”

    不料刚提起筷，郁瑾却：“你先前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而在此形，季安却并没有选择血战到底，而是了一个遭无数人诟病的决定——她率领残，降了赫赫。

    郁纾是这样劝的，季安在西北边境苦守多年，战功赫赫，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尤其她治军纪严明，而待将士仁厚，在军中得人心。如今因粮草短缺，被绝境，而向赫赫投降，即便有罪，也止于一人之罪，若祸及满门，往后天还有谁愿从军？

    却说季凉的母亲季安，当年是威名远播的镇西大将军，令西域诸国望而生畏。赫赫与大周战多年，素有虎狼之称，又以骑兵见，全靠季安镇守边关，将赫赫铁蹄阻拦在大漠之外。

    总归是天寒地冻，难以行路一类的原因，在边疆将士追击穷寇的时候，后方粮草却断了，大周军队在茫茫大漠中，很快陷了饥寒迫的窘境，最后被赫赫人反败为胜，施计诱了迷城，定了败局。

    当时郁瑶这副原尚且年少，说不上什么话，太凤君震怒，治季安叛国之罪，令其家中女眷斩首，男眷卖作官伎。看着季家满门即将获罪，还是宁王郁纾站了来。

    可偏偏就是在粮草上了岔。

    而最后，太凤君当真听从了她的劝说，当然，这其中也有人传言，其实是宁王早年拿住了太凤君的把柄，令他不能不忌惮。

    大周形象地称之为“迷城”，而在赫赫语中，它的意思是“鬼的城池”。

    消息传回京城，满朝震惊。

    正午稍过，酒楼里的生意仍旧很不错，她们了雅间坐，要了酒菜，郁瑶昨夜折腾了这样一大圈，其实神有些不济，还当今天只为单纯放松，专心吃喝。

    但是，近五年前，发生了一场变故。

    “行，行。”郁瑶终于投降，“走，我跟你。”

    时值冬日，赫赫耕地稀少，以游牧与贸易为生，每逢冬季日便难过起来，对边境的扰变得更加频繁，那一战里，季安击伤了对方的主帅，决意乘胜追击，大伤对方元气。

    于是，郁瑶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边听了一个不算乎意料的故事。

“你上回不是说了，让我次再挑地方，找些茶楼酒肆，我如今可是着你的代来的，你要是不愿意，那回我们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