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得难受，一个字也说不来。

    “你啊……”郁瑶重重叹了气，将人又向怀里温柔搂了一搂。

    她看着前人脸煞白，双微微泛红，还隐约带着光，心说自己刚才气上来，大约是真把人给吓着了，忍不住就心疼懊悔起来。毕竟是自家夫郎，即便今天这事办得如何让她生气，怎么好这样吓唬的。

    “好了，是我不对，对不起。”她轻轻拍着季凉的背，柔声哄着，“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真的。”

    “……”

    她不开还好，让她这样一哄，季凉却只觉得鼻一酸，汹涌的意漫上双，怎么也压不去，几乎就要夺眶而。

    不是的，她没有半错，为女皇，她实在是宅心仁厚已极，她不该再这样纵容他的。

    大将军仓皇败退，极力躲避着她轻抚他的手，想要从她怀中挣脱，埋着：“你什么？别，别这样。”

    郁瑶却丝毫不给他逃离的机会，反而将他抱得更，抵在他的颈间。

    “阿凉，”她闷声，“你便这样不相信我吗？”

    “我没有……”

    “要是没有，你不会一上来就跪请罪，把自己的罪名定得明明白白的。”郁瑶静了片刻，又，“你分明是以为，你今日告知我实，我们的分就尽了。”

    季凉受着她埋在自己颈间的气息，哑无言。

    难天的女，不都是如此吗，谁能容忍自己的夫郎与外女密信往来呢？不用说是帝王畔，即便只在寻常人家，大约也难逃被休弃的结局吧。

    然后他就到，自己的腰被搂得更了，郁瑶在他颈间用力呼着，像要把他的气息铭记到肺腑里一样。

    “阿凉，你记着，”她慢慢，“我和天间大多数女不一样，你担心的那些事，我不在乎。所以不论有什么事，你先和我说，让我知，万一别人为难你，我才有时间应对，有办法护着你。”

    就好像密信一事，如若是太凤君先知了，那她真的……

    她一刻不松手地抱着怀里的人，还是忍不住到一阵后怕。这位祖宗，哪怕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也好歹谅一她担惊受怕的心吧。

    片刻后，没听见季凉答话，郁瑶才从他肩上抬起来，望着他，“记住了吗？”

    “嗯。”季凉低低地应了一声，神犹自怔忡。

    不在乎吗？她分明表现得那样喜他，心里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模样，为什么得知他与旁的女私来往，她竟能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