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间多少男，直至一生耗尽，也没有福分被人如此相待。

    但是他这副模样，实在是……要不是她熟悉大将军的，简直会以为，他是在蓄意邀请她一般。

    “阿瑶，你……”他在郁瑶动作引起的战栗中轻声开。

    这要是能忍得住，她不如家尼姑吧。

    他没有多犹豫，便将郁瑶请到了甘泉。

    郁瑶搂抱着微微发抖的人，糊问：“嗯？怎么了？”

    季凉仰望着大床上方的帷幔，受着衣衫被渐渐褪落，肌肤暴在初夏带着栀香气的晚风里，并无丝毫凉意，却有一阵战栗从心漫向四肢百骸。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季凉却始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修的微微收了一些，将她拥得越发了。

事，总得以男的意愿为前提，要是吓着了他，便无趣了。

    带着一丝生涩，仿

    在听太凤君对他那样说的一瞬间，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该是喜还是悲。

    然而，到了此时，他的心绪却又与预想的大相径了。

    但他很明白，假若他想为自考量，便该从今日起，不论找什么由也好，都应当离郁瑶远远的，让自己隐没在她的后里，直到她渐渐地对他失望，失去耐心，磨灭了当初的意，忘了他这个人，直到她像帝王应有的模样，边拥有君侍无数。

    他想不明白，这片刻前还小心翼翼护着他的人，如何此刻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有几分急躁冒的意味，以至于他的声音都颤抖得失去了往日音调。

    他上也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利，一阵阵地袭来，使他颤抖，几乎快要泪来，但心却仿佛还空得很，迫切地叫嚣着，只希望郁瑶将他拥得更一些。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定决心，便收到了那一封甚至比军急报还早的密信，他曾经的恳求他，为了边关数万将士，请女皇亲查粮草军备一事。

    郁瑶的眉沉了一沉，忽然俯首，不由分说吻了去，间像着烈火一般。

    他的息挣扎却激得郁瑶越发缠着他不放，嗅着他上幽香，只想把他消磨骨里去。

    能待他到如此地步，他便心甘愿跟随她罢，不论此后等待他的是什么，刀山抑或火海，仿佛都并没有那样难以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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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太凤君说过的话，始终萦绕在他心，他假作无事，避过了所有人，连丹朱也未能发现异样，可他自己心里，却无法不在意。

    “啊……”季凉猝不及防，惊叫声，只觉一阵酥麻顷刻间传遍全，既是手被她住，只能微微扭动着，但在她痴缠的攻势，不过是徒劳挣扎罢了。

    罢了，罢了……

    在那一刻，他就想好了，不论郁瑶要怎样对待他，是降罪赐死，抑或别的什么，他都毫无怨言地承受着。

    他忽然伸手将郁瑶揽近过来，神羞赧，音调微颤，“阿瑶，你会待我好，对不对？”

    殿中的灯火是天刚暗来时燃的，此刻已燃去大半，昏黄摇曳，外间的人却十分有，既不来收拾，也不来添灯火，保持着惊人的缄默。

    即便他曾经相信，世间女皆是负心薄，便如曾予他一纸退婚书的朱欣一般，但郁瑶，却的确如她自己所说，与这天的女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