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的一颤，却没有躲，只是安静地躺在她怀里。

    “怎么了？”她将声音额外又放缓了些，“阿凉在怕什么，告诉我，我会护着你。”

    怀里的人仍没有动静，只是手慢慢地攀上她的腰间，像是还带着一丝羞怯，小心地环住了他。

    郁瑶受着他的温度越发靠近，心都快被化成了一汪，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

    这就是有夫郎，被夫郎依赖的觉吗？这一刻，倒仿佛比季凉在她难自禁地□□的时候，更令她心动。

    这时候，她怀中的人却忽然开了，轻声：“雷声。”

    “什么？”郁瑶先是愣了一，才明白过来，“你是怕打雷？”

    季凉似乎极不好意思，低低地埋着，不让她看清他脸上的神，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能不能……替我一盏灯？”

    灯？

    郁瑶忽然反应过来，起床。

    由于今夜他们那一番折腾，并无人敢来打扰，灯烛都是天刚暗时的，到半夜就燃尽了，外面雨，也没有月光，此刻屋里黑得很。

    她借着闪电的光亮，从屉里取了蜡烛上，返回床边时，心忽然又了一。

    因为他们先前的旖旎，季凉的寝衣原也穿得不太严密，又被她搂抱了许久，此刻领微微，半边肩和锁骨，线条优，简直比寝衣更像丝缎一般。

    而季凉微蜷着，将脸埋在被里，只见到墨发倾泻，安安静静的，让人看一，就忍不住想抱他。

    “阿凉，好了，灯亮了。”她回到床上，拉过被将他的肩盖好，轻声安抚。

    季凉仰起脸来。

    她此刻才看清，他的脸果然不好，额沁着一层薄汗，看在里，分外惹人心疼。

    她一手将他牢牢护在怀里，一手替他轻轻去，“不怕了，阿凉，有我在，没事。”

    季凉的神闪了一闪，似乎有些羞，却终究没有避开，而是任由她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安着他。

    郁瑶的衣角上，都沾着上用的龙涎香，他在这沉稳平和的香气里，一颗心渐渐地落来，陷她怀抱的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