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面目都一一记。

    “依诸位卿所见，季君在中是留不得了？”

    有人拱了拱手，“陛明大义，忍痛废黜侍，天人必将念于心。”

    郁瑶看了她一，“寻常男与妻主和离，尚可返家再行婚，但季君嫁的是朕，即便被废，也断无另嫁之理，其母季安在他乡，其父多年前早已病亡，家中已经无人，他一个弱男，官职已然不存，无所凭依，后半生该如何度过？”

    “这……”

    “你们皆称，季君无罪，不过受其母牵连，那朕销他前朝官职，将他纳后在先，为堵悠悠众，将他废黜休弃还家在后，待功臣如此，便是我大周皇家应有的仁义吗？”

    让她陡然这样一说，那几名格外积极的臣，倒有些怔住了，一时间没能想合适的话来驳她。

    后传来簌簌轻响，郁瑶没有回，但猜想是太凤君见这些人后继乏力，怕是也不耐烦再演慈父，要走来亲自发话了。

    这时，底的群臣里，却走一个人来，向她一揖，“陛，臣的意见，倒与诸位大人有些不同。”

    郁瑶肝火已是盛极，听见有人这样说，耐着看了一，一看之，却愣了一愣。

    这人年约四十，生得面目端庄和气，细看之，先前祭祀与宴的时候，她都是见过的，只是不曾有过太多集。

    这正是宁王郁纾，那位传闻中在当年季安降敌后，以一己之力劝服了太凤君，保全了季家满门的宁王，上回太凤君执意要为郁瑶另行选夫，她也言缓和过几句。

    郁瑶对她，还是心怀几分激，缓和了几分神，：“姨母请讲。”

    宁王微微笑了一，眉目朗朗，“依照我大周律例，女不可无故休夫，当有七之罪，官府才予承认。所谓七，指不顺双亲、无女、、妒、有恶疾、多言、窃盗，如今季君无犯七，若陛将其废黜，恐难为天人表率。”

    她每说一句，郁瑶的眉便展开一分，几乎就要喜笑颜开，压着喜：“不错，假使一国之君尚且如此，往后民间随意休夫之风，该当如何扼制？”

    自从挑起事端便一直站在一旁，作隔岸观火状的吏尚书舒涵，见势不对，也耐不住了，侧向宁王一拱手，“宁王殿，此言臣却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