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甚至从未听闻过的人。

    玉若虽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却是自幼在她边侍奉，照未来女皇的总女来培养的，对这些闱秘事自是知的，起初也想守如瓶，无奈招架不住她打破砂锅问到底，加之自己年纪也小，到底嘴松一些，最终还是无奈告诉了她。

    当时小小的皇女震惊了一会儿，随后认真地对她说：“本殿今后定要改了祖宗规矩，不然便不娶夫纳侍，别人家的男好端端的来侍奉也就罢了，还要丢了命，这是什么理？”

    往后，她也的确是这样的，尽短短几年后，她就经历了先帝驾崩、生父篡权，但她在将自己埋酒之间的同时，却当真说到到，从不曾真的要过谁的。

    所以玉若无论如何不曾想到，当年这般信誓旦旦的女皇，竟会对此事毫无印象。

    郁瑶在两仪殿上，选中季凉的时候，她固然惊讶，却只以为陛是为差而已，不过是将人娶回来摆着看。

    后来察觉到郁瑶对季凉动了真心，她不由了一把汗，认为在太凤君底这般行事，实在是不妥，但也一直以为，陛并不会真的要了季凉的，毕竟太凤君视季凉如中钉，百般设法除之，这不是白白送上大好的机会。

    直到她发现，陛仿佛是真的想要季凉，几度险些更一步，她终于觉得无法坐视不理了。

    但是她不过是个婢，圣意岂是她能揣测的，便是陛果真转了，就是想要季凉，而不顾惜他的命，又能如何？因此她能的，也不过是旁敲侧击几句，屡次暗示郁瑶，假若真的想对季凉好，不如先另纳旁人，至少……死的就不会是季凉。

    而每一次，郁瑶都将她的话堵了回来，她便也无法再说。

    只是今日，她实在捺不住心疑虑。

    她自小就在中，当郁瑶还牙牙学语时，便被派到边侍奉陪伴，自认对这位陛非常了解，尽近几个月来，陛的与从前有些不同，她却仍看得，陛对季凉，若还不是真心，那世间也没有什么能得上这两个字了。

    所以，她无论怎样也想不明白，陛如何就能忍心。

    而她面前，郁瑶在她颤抖的话音里，猛地晃了一晃，脸煞白，脑里像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疑，终于串连在了一起，一同炸开，几乎将她击倒。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所以，玉若几次三番劝她，后中只有季凉一人，于他并不是好事。所以，太凤君当初那样想让舒榕嫁给她，亲上加亲，却也并没有不三七二十一，急着把人娶来，虽然他真要那样，她并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