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作分毫。

    “果然吗？朕却不信。”郁瑶一挑眉，气轻佻，“假使真如你所说，这汤婧连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却能获封官职，这是何等天大的荒唐事？舒大人素来为官端正，既不可能听任手官吏为自己家人牟利，更不可能指使手这般行事，唐御史，你可不能血人。”

    “……”

    话说到这个地步，舒涵如何看不，女皇是和她演戏呢，要不是素日知晓女皇弱无用，她甚至疑心，这唐纭也是女皇早先安排好的。

    她定了定心神，无奈亲戚关系，确也无法作假不认，只能面为难，躬：“回陛，这汤婧确是臣的夫家外甥女不假。”

    “哦？”郁瑶看她，作惊奇状，“舒大人，莫非唐御史所说，竟非虚言？”

    “臣惶恐。此事……”舒涵了嘴，“教陛见笑了，臣的正夫自嫁后，与母家来往便渐少，是以臣对这个外甥女，只闻其名，并不熟悉，至于其如今年岁几何，是否任官，属实不曾留心。”

    她心中盘算，自从太凤君掌政，她跟着飞黄腾达，对正夫的母家便有些看不上，常年少来往，汤婧的这个官职，着实是她的正夫磨泡，向她求来的。此刻歪打正着，即便女皇当真要查，也查不她待汤家如何络，至多担一个失察之罪。

    然而，帘幕后的太凤君却冷笑了一声，“唐御史刚直不阿，敢于弹劾，应当嘉奖，只不过怕有好大喜功，急躁冒之嫌吧。皇帝还是耳，他人随意说一句什么，也当真话来听。”

    郁瑶姿态极低，立时扭向后行礼，“还望父君示。”

    “众所周知，本与舒大人是亲弟，你们所说的汤婧，本却也是见过一两面的。不过是木讷些罢了，如何到了唐御史中，便成了痴傻之？”

    大殿上方才看着两相之争，忍不住窃窃私语的朝臣们，立刻噤声，埋得低低的，以免祸及自。

    谁都看得来，这是太凤君预备要发作了。

    吏尚书与太凤君，原就是一条船上的，这唐御史也不知哪里借来的胆，竟敢公然弹劾，给了台阶也不，不折不挠，矛直指舒大人，太凤君安能再坐得住？她难是指望，这自尚且不稳的女皇，有能耐护着她不成？

    太凤君此刻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便是要拿唐御史作筏，同时也是警告女皇，闭嘴不许再，她这些小聪明，还翻不他的手掌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