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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一回，季大将军的确是想错了。

    她见他仿佛不信，将人圈怀里，环抱住，轻轻抚着他的发尾，“阿凉，不要多想，我当真不执着于孩这回事，有便有了，若是没有，我们便能一辈无人打扰，我只全心全意你，多好。”

    她之所以在这里兢兢业业，无非是为了天太平，她和季凉的日便能久安宁，至于百年之后，这江山是有自己的女儿接手，还是选宗室女继承皇位，于她当真没有什么关系。

    她季凉，又不取决于他是否能生后嗣。

    帝王之家更是如此，若女皇无嗣，不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更是要日日被臣三四请，永无宁日。

    只他与郁瑶二人时，因着郁瑶他至极，他还能抛到脑后，假装无事，今日让额古纳音一提，却是被勾起了念，再无法放。

    郁瑶也笑，忍不住将他抱得更了一些。

    饶是季凉心事重重，也不由被她逗得笑了一笑，抿嘴：“说的什么话，你去问问，可有哪家妻主像你这样的？”

    孩这回事，她想不想要，也由不得她啊。

    他想起前几日，丹朱曾偷偷问过他，是否要请太医来瞧一瞧，开些助的方，不用多大，先喝上了总是好的。

    只是，若久如此去，即便郁瑶不曾变心，不另纳君侍，单是他自己，却也无法独占着她而无动于衷。

    郁瑶一时间愣了愣，倒的确不曾想过，他是为看戏的时候，额古纳音那一句话，反复思量到这会儿，不由啼笑皆非。

    郁瑶她确确实实，并不想要孩，甚至有些害怕孩的到来。

    说实在的，她怕，她不舍得。

    即便郁瑶恤他，嘴上不说，世间女哪有不想要孩的，就好像额古纳音，提起自己膝儿女时，脸上简直自豪得发光。

    他并非没有耳闻，郁瑶的后里只有他一人，且至今腹中没有动静，朝中一些老臣已有些捺不住，只是碍于郁瑶对他护得，还不敢把话拿到明面上搬。

    何况，生儿育女，本是鬼门关走一遭的事，在她从前的世界是这样，到了这里，换到男上，想必也没有多大的不同。

    ……世间竟会有女

    虽然他当时脸从容地拒绝了，但心里却忍不住也犯过嘀咕，前几年他在西北大漠里，风霜雪雨，无从躲避，拿冷浇也是常事，上阵受伤数不胜数，是不是真的伤了，而难以有。

    尽这话听起来大逆不，是要让列祖列宗戳脊梁骨的，但却是再不能更真的大实话，这大周朝的江山，说穿了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对当女皇也没有特别的好。

    “顺其自然。”她埋在季凉颈边了一他发间清香，“我只想要阿凉。”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世间女无不期盼多女多福，纳侧夫、买小侍的目的也很明白，除了红袖添香，更要的缘故，便是为了多生女儿，人丁兴旺。若是迟迟生不女儿，薄些的妻主便丢一纸休书，纵然是到官府评理，也合七之罪，无可辩驳的。

    季凉却并不如往日，会笑着假意斥她，只是神淡淡的，似有几分怔忡，又透着落寞。

    “生孩多疼啊。”她轻轻吻着季凉，声音透着疼惜，“我宁可没有女，也不愿意你受这样的辛苦，这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