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郁瑾一趟,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她第二天就将人喊了
来,名目上是新得了南方的贡橙,邀她来一起饮茶品赏。
郁瑶想起自己让她来的真正目的,不由有几分汗颜。
在投降赫赫国之前,季安被称为天纵奇才,就连敌军亦为她的勇谋胆魄折服,这也正是她降敌后仍能得到厚待的缘故。
季凉摇了摇,他在边境几年,对赫赫人的行事方式多少有些了解,这一回却仍旧不解其意。
我想回去重新领兵上阵,如果……对面真的是我的母亲。”
倒也不怕她不守规矩翻脸,怒斩来使?
也就是近来赫赫使节
即便是季凉,在她面前也不敢说有多大的把握,而如今的守将秦萱,是季凉当年的副手,尚且不如他。
“……”她盯着前的人,半晌,在他鼻尖轻轻刮了一
,“又在探听朝政。”
假如季安果真归顺了赫赫,替他们设计引诱大周军队,季凉一来是担心秦萱无法应对,二来也是怕她摸不准季安的立场,左右为难,无法施展。而他是儿
,不论他如何选择,终归算是自家的事
,自家了解。
“若以同为男的
份来说,用这样的法
他,有些残酷了。但若以大周女皇枕边之人的
份,我以为,这已经是对诸人而言最温和的手段。”
“我想借宴请之名,让郁瑾把安弥带来,和额古纳音见一见,看看能不能探他的
份。”
不过细想起来,却也有些匪夷所思,她不由得问:“你说,赫赫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有什么了不得的机密,值得让一个王女亲自来办?”
炉上茶汤,侍人素手破开新橙,郁瑾坐在对面眯
笑,“皇
有好东西总想着我。”
“是。”
“近来怎么样?”她声问,“这些日
都没顾得上找你,你们
展如何?”
季凉沉默了一会儿,抬看她,“你要听真话吗?”
她是笑眯眯的,郁瑾却不能不想到,近来京中言不少,上次相见,郁瑶也暗示过她,替安弥另寻一
宅
,会更方便一些。
郁瑶想不明白,倒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结,而是转问他:“我有一个念
,想要去
,却不知合不合适。”
“什么?”
在季凉波平如镜的目光里,她只能微微一笑。
“你当真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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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夫郎太聪明,倒也是不好。
郁瑶叹了一气,在他
上啄了一
,又拂了拂他鬓边碎发,“你急什么,如今额古纳音还在这里
使,西北不是停战了吗?”
郁瑶搂着他的手僵了一僵,“你知了?”
她大约明白了,她这位聪明绝的夫郎是怎样想的。
郁瑶中
着一缕笑意,“难
阿凉同我说过假话?”
郁瑶看了他半晌,才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印
缠绵一吻。
她端详着这小丫,这一夏天过去,仿佛
量又
了,脸庞也丰
了一些,洋溢着
意,想必是与安弥同在王府里,日夜相对,心
格外舒畅所致。
“不,”她倒也不瞒他,脆地答,“
面的人禀报,这些日
以来,额古纳音和她手
的人,借着游览大周风土人
为名,在京城四
游逛,像是在寻找探听什么的模样,只是不知究竟。”
她要是信他们单单只是来请求通商的,那这个皇帝也是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