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孔瞧上去还熟。杭清勉从卓渔的记忆中扒拉了一张脸，和前的脸对上了……

    这个人……

    杭清忍不住皱眉，不可能啊。

    “很惊讶？”男人问，“你不曾认我，我也觉得有些惊讶。”

    杭清脑里跃了一段属于卓渔的记忆，那个记忆中的称呼也脱而：“陛。”

    不错，陛。

    跟前的男人，是本该早早死去的宁德帝。

    难怪男人一副视他为所有的吻，而在听见有人竟敢对他有所企图的时候，登时就怒火升腾了。一个曾经的雄才伟略的开国皇帝，自然容不这样的挑衅。正常男人都容不绿帽往自己上摞呢。

    “原来阿卓还没有忘记我。”男人笑了笑，只是脸上神并不太愉快。

    他当然兴不起来。

    虽然他应该是个死人了，但是想到这么多人都觊觎他的人，他仍旧觉得怒不可遏。

    如果不是他早知卓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就该要怀疑，卓渔是不是和姜容走上了同一条路了。

    杭清并不害怕宁德帝，哪怕他上的气势再如何大。

    毕竟宁德帝再大也只是一个人类，而他，曾经面对过最大的Alpha，还与厉鬼周旋过。宁德帝又算得了什么呢？杭清在他面前平静极了，他甚至不害怕宁德帝怀疑他借尸还魂。毕竟他的攻略对象又不是宁德帝，宁德帝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过到这一刻，杭清终于彻底确认，这个世界的所有剧都崩了。正如系统说的那样，这些世界里的人、剧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们开始摆脱作者的笔了，它们甚至渐渐有了自我的逻辑，整个世界一被丰满起来。

    接来要再倚靠原剧都没有什么作用了。

    杭清想得微微了神。

    宁德帝没想到卓渔在他跟前还敢走神，一面觉得好气，一面却又觉得有些好笑。这样坦，的确是卓渔的。卓渔胆是小，但却从不畏缩。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让卓渔去皇后。

    “阿卓。”宁德帝喊了一声。

    杭清这才抬起，分给了宁德帝一目光。

    宁德帝竟然觉得有些说不的失落，他低声：“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杭清反问。他没什么好怕的。

    但这话落在宁德帝的耳中，却自动被宁德帝解读为了，这是杭清对他的信任。因为信任他不会伤害他，所以他不怕。宁德帝心底的滋味儿略略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