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直到过去了许久。

    杭清看向了面前的三个男人。这三个人，撑起了一小说，撑起了一个世界，但他们却一块儿栽在了他这个注定早死的炮灰上。杭清很明确自己的目标是关天，看上去，在此刻答应关天是最好的选择。但杭清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关天的好度还并没有刷满，说明关天对他的意仍旧不够，不够的是没有用的。

    而这时候答应关天，关天同钟槿炎的矛盾也会被彻底激化。养了多年的儿要小心肝破碎不说，关天一心投到谋反事业中去，又哪里还会再将视线放到他的上呢？

    左想右想，这都不是个好时机。

    杭清微微垂眸，冷声：“今日，不谁有心思，有的是什么心思。日后都不必再提了，我便且当不曾听见过。”

    钟槿炎怔怔地站在那里，松了一气的同时，却又有些失落。

    倒是钟桁和关天，什么反应也没有。

    何必失望呢？想要的东西自然该去全力争取。今日卓渔拒绝了他们，来日谁又说得准呢？

    钟槿炎此时也尚且不死心，他动了动，低声：“阿卓……”

    关天从旁嗤笑了一声：“陛原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的。陛怎么也叫起‘阿卓’来了？”

    杭清明白了钟槿炎的意思，钟槿炎是想通过变幻称呼来提醒他，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钟槿炎上他，虽然有些违背礼教，但还没夸张到·的地步。

    杭清别开了目光，没有看钟槿炎。

    钟槿炎底的光一暗淡了去，而后也猛地别过了，钟槿炎低声：“母父说的是。”但随即他却是目光锐利地看向了关天。若非关天提前将此事揭来……他也不至于这样快便被否决。

    敌对视，自然是分外红的。

    关天还冲着钟槿炎淡淡笑了笑。

    钟槿炎底的光芒更冷，他冲关天同样笑了笑，只是这笑意过分冷了些。

    “便请骁王日后规矩些，莫再说些不着调的话。若是再让朕听见骁王对母父多有不敬，那朕便也只有教一教骁王，规矩二字如何写了。”

    “都。”杭清觉得这一幕实在太糟心了，脆转过了。

    三人以为杭清难以接受这个打击，别过是在暗自伤心。

    卓渔柔弱，怎能步步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