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同龄人？倒更像是家中被捧在掌心的幼弟。

    难怪让人欺负成那样，肯定是自小没吃过什么苦。

    杭清低低地打了声招呼：“我叫丁燃。”跟着又补了声“谢谢”。

    丁燃常作女打扮，而少有能认他来的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杭清的声音太好听了。清亮和柔和，完全可以让人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去忽略他的别。

    人家都这样有礼貌了，几个男生对视一，当然不好再对杭清冷着脸。

    “你的发没。”梁云声。

    “嗯？”杭清转看过去，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漉漉的发还甩了两来，垂挂在了杭清的脸颊上，看上去像是刚从里捞来一样，颇有惹人怜的味。

    梁云怔了：“……你过来。”

    杭清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着风。

    杭清一声不吭地走过去坐，梁云站在他后，面对着这样乖巧的少年，却有儿无从手的觉。

    杭清在那儿呆坐了一会儿，窗外的风了来，上都好一阵凉飕飕的。杭清忍不住抬起问：“怎么了？”

    梁云听到他怯怯的声音，不由得低去，正对上杭清那双黑白分明的，真是像文学作品中常常描述到的那样——如同小鹿一样的双，漉漉的，令人怜。

    梁云都觉得有些荒唐。

    一个男孩的睛，令他觉得怜？

    梁云忙回心神：“低。”

    杭清只好乖乖低。

    梁云这才将手放上去，一边着少年上的发，一边给杭清起了发。

    等到之后，梁云就送杭清离开了学校。丁燃是走读生，他的外婆年纪大了，女从未回来探望过她，现在只有丁燃和她相依为命。

    杭清都没想到，梁云竟然执意要将他送回家才肯走。自然的，梁云见到了丁燃的外婆。

    当然，这其实也是杭清第一面见到这个老人。和单薄瘪的剧描述不同，这个老人的形象顷刻间就变得丰满了起来。她年轻时是个极其的人，但她的父母却不曾教会她什么叫作凶恶。这个老人在她漫的人生里，在不断地退缩忍让，企图用温柔来化抚平一切，然而戏剧化的是，她却教了一对恶儿女。

    不可否认的是，丁外婆的确是个相当慈和且温柔的人，不过杭清看着她的模样，心底还是为丁燃觉到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