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受过伤害，怎么可以继续刺激他！”

    黄璃格温柔，为人豪，平日里和和气气的，鲜少有动怒的时候。但此刻，见她居然气得浑发抖，沈绍飞一时间没敢吱声。

    黄璃气，稳定了绪：“沈绍飞，次治疗时，你预约两个人的吧。”

    “……我也需要治疗？”

    黄璃没理会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用手机给沈绍飞发了一份日程表，又说：“你的问题，夏先生的问题，最好是能一并解决。但首先，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对夏先生施加任何刺激，不许同他有暴的肢接，也不能冲他发火。你一旦表现烦躁、气愤、忧虑这样的负面绪，他就会将一切归咎于自己，并在心理上自我惩罚。”

    沈绍飞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艰难地开：“所以……是因为我？”

    黄璃看着他。沈绍飞仿佛被什么大的力量一击垮了，看向她的目光又变回当年那个在门外哭泣的小男孩——绝望，痛苦，自责，孤独，还有一丝丝侥幸的希望。

    然而黄璃没有动容，几乎是冷酷地了：“是的。我不知你对他了什么，但他对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安全。”

    “他……说了什么？”沈绍飞沙哑地问，“表，告诉我吧。”

    “抱歉，这些我不能告诉你。”黄璃已经不知这是今天第几次叹气，“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你平时要多表扬他，肯定他，但不要过度理。刚才我听你说他‘乖’，这心态很不好。你是他的恋人，不是他的父亲。”

    “我以为他也需要一个能随时叮嘱他的人。”沈绍飞将埋手里，声音越发喑哑，“我……我一直想有这样一个家人。路上听到父母唠叨孩，我、我一直很羡慕……”

    黄璃轻轻拍了拍沈绍飞的肩膀。这时候，肢安比语言更有用。

    “多鼓励他，安他，多跟他谈谈，告诉他你有多他。你一直拥有人的能力，不要害怕，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联系我。”

    可是他……厌恶我的。

    沈绍飞不敢说。不仅仅是因为他得到夏桓时使用了卑鄙的手段，他害怕说来，黄璃就会要求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