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们为什么要打架吗？”

    “嗯，因为他让我替他搬东西，被你看到了。”夏桓回忆着。

    沈绍飞耐着：“他让你搬的是什么东西？”

    “很大一束，他说要送给老师的。”

    “你这个笨！”沈绍飞骂，“你没看到里面的卡片吗？那是给你的！”

    “啊？”夏桓大吃一惊，又有委屈地辩解，“你一来就把扔到地上去了，我没看到呀。”

    “怎么，你还想去看看？嘁，跟你说话，真的很难忍住不生气。”沈绍飞磨牙，“还有楚仪，你不会不知他当时为什么追你吧？”

    夏桓神暗了暗：“因为他觉得我可怜，所以同我。”

    “同个！天底可怜的人那么多，怎么不见他同别人。”沈绍飞没好气，“你睛怎么的，没照过镜吗？”

    夏桓有些难堪，讷讷地说不话。沈绍飞还想开，突然被旁边一个陌生人拽了一。

    “你什么？！”沈绍飞恼怒地扭过，发现是个年轻的女孩。

    “发什么火啊，你没看到他都难过了吗？”那女孩双手叉腰，正义凛然。

    沈绍飞白了她一，夏桓赶对那女孩说：“谢谢你，他没有生气，我们是闹着玩的。”

    那女孩小脸一红，嘿嘿笑了几，又忍不住偷看他，模样十分可。夏桓朝她笑笑，她嗷地叫了一声，捂着脸挤到人群里去了。

    “啧，招蜂引蝶。”沈绍飞敲了一夏桓探的脑袋，不让他继续寻找那个女孩，“这你总该明白了吧？”

    夏桓半晌无语。地铁往前走了一站又一站，他才轻轻开：

    “以前，爸爸打我的时候，总是骂我得不好。我不敢照镜，每次不小心看到伤都会害怕。不看的话，就稍微好过一，可以骗自己没有受伤。”

    沈绍飞呼一滞，夏桓继续说：“邻居也是，我爸爸欠了他们钱，还不上，就经常躲在外面。我自己住在家里，每天都听到许多难听的话……我常常想，如果我能讨人喜一，他们就不会那么说了。还有我的同学，他们——”

    “别说了，都是他们不好。”沈绍飞轻轻住夏桓的。狭小的空间里，他们偎依在一起，却并不是由于拥挤。

    “从没有人说过。”夏桓的声音瓮声瓮气，“从没人说过我得好，也没有人……夸奖过我。”

    “哈，倒霉，难我没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