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运动会那天，我去找你，后来发现你这个笨把衣服了，自己躲在厕所哭。”

    夏桓歪着使劲回忆：“嗯……”

    “然后我把你带回家，炒了个菜的功夫，你就跑床上钻被里去了。然后、然后我向你告白，你说——”沈绍飞了气，时隔多年，当时那心脏骤停般的痛楚清晰依旧，“你说……让我。”

    “不记得呀。”夏桓摇，非常诚恳地望着他，“我好喜你的，第一次就是梦跟你才来的。但是你不喜我，不对，我不上你，楚仪他……他说要帮我保密，然后……”

    夏桓皱起眉，好像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楚仪了菜给我吃，他说不会告诉你……是什么呢？要瞒着你，对，谁都不能说。我躲在柜里，他安我——可是爸爸那一年不在家啊，没有人打我，我为什么要躲在衣柜里？”

    他看向沈绍飞，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不对，我的记忆……全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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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绍飞慌了。他看到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夏桓光洁白皙的额落，形状优的被他自己咬到血。夏桓一向乖得令人心疼，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只是默默地缩成一团，再没发什么声响。

    “别急，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不是什么要的事。大不了我再向你说一遍，我这就说！”

    然而夏桓听不到。他依然发着抖，被难以名状的恐惧得不过气。

    沈绍飞没有办法，只能一直呼唤夏桓。试图用这笨拙的方式给予对方陪伴与温。他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遍，直到咙冒一丝一丝的血腥气，声音才终于飘了夏桓的耳朵。

    “说……什么？”夏桓迟缓地抬起。

    “我喜你！”沈绍飞大声说，“这回别忘了，我喜你！”

    他的嗓哑了，声音像只老迈的乌鸦，难听得让人直想捂住耳朵。可夏桓却仿佛听到了世上最的天籁。

    颤抖神奇地止住了。他的眉舒展开来，双手不再攥在一起，而是试探地住沈绍飞的衣角。

    “真的？”他问，声音轻而柔，像是害怕太大声，惊醒一个梦。

    “都真了八年了，笨。”沈绍飞说，“你没听到吗？一那年我就想跟你告白了！我天天看着你的照片自，每天都想你想得发疯——”

    “不要叫我笨。”夏桓突然说，“你才是笨！笨！沈绍飞是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