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灵芝。”阿地弱弱地纠正。

    “……这是啥？”阿地傻傻地望着那圆圆的东西。

    他把那东西拿到阿地前，：“喏，还有这个。”

    “后来呢？”

    其实并没有，他们只是因为他是异类，而抛弃了他离开而已。

    “……你，”阿地忍不住问：“我们，只吃蘑菇吗？”

    “不，我是异类，”洪濛自嘲地笑：“你看到我全都是红了吧？而他们是红黑相间的，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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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见不到了，也就等于死了。”

    洪濛提了提嘴角，一个苦涩的笑，说：“……很久很久之前……应该是在你生很久很久之前吧，我的父母生了我，但那时他们早已经生了很多其他的孩，我的兄弟和……？很多。他们都很健康，很漂亮，生活得很好……跟我不一样。”

    阿地被洪濛带到一个菜地似的地方，满地随意生着的似草似菜的绿叶植中缀了不少白的蘑菇。

    “一起挖呀。”洪濛蹲后，对着呆站着的少年提醒到。

    说完，阿地看见洪濛的表凝固了，目光仿佛投向了很遥远的方向，看起来有一些悲伤。

    阿地咬住嘴，将视线从洪濛脸上移开，落在地青的野草上。

    ~

    “……可是你刚刚说他们都死了？”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找吃的吧？”洪濛打起神，提议。

    “……好吧。”

    “一样的，也就颜味有一不同。”

    “没有。”

    “啊？”阿地愣住，问：“怎么会呢？”

    实在是太久以前的事了，他好像都忘了那被排斥，不被允许接近任何同伴时的觉。

    “嗯，是。”少年的声音突然变大，洪濛一愣，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了。

    “……我不知，”洪濛沉默了一，回答：“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没有，”半晌后，洪濛开：“他们很早就都死了。”

    “你很喜吃蘑菇吗？”阿地问。

    阿地说：“你也很健康，很漂亮。”

    尽快洪濛没有过任何隐瞒，阿地的心还是张了一，然后对一个真正的异类，用镇定自若的语气安：“那有什么关系？！”

    “后来，这山谷里受了一次旱，所有植都枯死了，他们也就离开了。”洪濛继续说：“没有带走我。”

    “……呃，”阿地噎了一，才说：“那你的父母亲和兄弟妹呢？”

    “哦哦。”阿地后知后觉的蹲，跟洪濛一起挖蘑菇。他想起自己摘的玄灵芝，也许当时洪濛只是想采它回来吃？

    “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吗？”阿地惊讶了。

    “……现在这里好有生机啊，有树、有、有鸟！”阿地环视四周，赞叹：“你留在这里也很好啊！”

    洪濛正伸手扒拉一丛茂密的绿藤，用了力从挨着土地的藤叶底扯一个紫的块状来。

    洪濛又笑了一，没说话。

    “是啊，”洪濛不假思索：“昨天那个蘑菇可是我先发现的呢。”他的意思是，你掉来可不怪我。

    阿地想，为什么你作为一个妖怪，要吃得如此朴素，就不能吃别的厉害的东西吗。

    “好！”少年跟着他往树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