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追捕，否则也不会放着空的急停车带不走，反而跟在一大串车后面乖乖等待。随着距离越拉越近，邵离总算能够看清那边发生了什么，四辆车连环追尾，也难怪警车会停在那里。

    还好，只要不是来抓他们的就好。邵离暗暗松了气，可不等他放心来，本该停在那里的警车突然拉响警报，一个急并快速追赶上来，尽目前还有护栏阻隔，可汇已近在前。

    “林占！”

    “我知。”

    车辆猛然提速发的引擎轰鸣声震耳聋，堪堪赶在汇超一个车的距离，将警车甩在后方。满是官腔的叫停喊话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吵得人心烦意。

    多少次从货车夹中飞驰而过，邵离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炸裂了，警车依然穷追不舍，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想逃了，真的不想再逃了，这样去会连最后的退路都堵死，“停吧，求你停好不好！”

    回答邵离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加速，和路面上胎的刺耳声响，这声音与那一夜的如此相似，迫着他不断回想，的血痕向着隐藏在黑暗中的罪证蜿蜒而去。

    已经快要因习惯而忽略掉弥漫周遭的恶臭，绑在后的手心一片冷腻，那是汗还是血？看不到，也不想去看！停吧，快停止这毫无意义的挣扎，就像被圈在渔网里的鱼，本没有真正的生门可走。

    转过最后一个弯，前是一条笔直的路，再无分叉，昏暗中闪耀着灯光的收费站依稀可见，不多的车辆排着队等待收费，ETC因故障而被栏杆封堵，隐约看得到像是有维修工人蹲在那里作业。

    察觉到车行驶的方向，邵离不禁吓一冷汗，他惊恐的望向边默不作声的男人，嘶哑的叫喊着，“快停！你想什么？那边有人！”

    不回答，还是不回答！该死的，他不想……不想再一次成为杀人犯！过快的车速让原本看不清晰的景顷刻间呈现在前，来不及了，再不停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不想让你杀人……”邵离轻声说着，突然倾向林占握着方向盘的手臂压去，“别恨我。”

    方向盘被连带着拉偏，车骤然转向直冲上护栏，断裂的金属划过车的声音尖锐得刺耳，翻，旋转，前的画面时而扭曲时而被影遮挡，好奇怪，为什么没有受到太多的疼痛？拦住肩膀护住额的这双手臂温而有力，且并不属于自己。

    连成串的惊叫声中，世界颠倒了，景象全都是反的，雨冲刷着泥土与草丛的清香，也冲淡了令人作呕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