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的时间都在等待陆以尧的回应。

    奈何陆以尧实在太沉得住气，于是午四多，还有其他事要的王希便在叮嘱完之后，放他回了宿舍。

    王希叮嘱的事有三件，信息量其实大的，但似乎料定他能够听懂领会，对方只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第一，最近这段时间，一切与微博有关的作，都要等待公司授意，绝对不可以自由发挥更不能放飞自我；第二，明天公司会安排你去韩泽的剧组探班，届时会有一个同样在探班的八卦娱乐资讯节目现场对你短采访，机场的事肯定会被问到，你最好提前有个准备，打打腹稿；第三，以后你的通告事宜由我接手，我可能没办法像康回那样天天围着你转，但我们本来也不需要成为一家人。你只要记住，我能让你红，就行了。”

    艺人和经纪人是什么关系？

    如果这个艺人足够红，那么他的经纪人是为他服务的。

    如果这个经纪人比艺人还红，在这个靠资源靠人脉的圈里刷脸比艺人还好使，那对不住，人家是来带领你奔小康的，让你稻，你就得弯腰秧。

    “看微博了吗？”六零二，陆以尧微博刚发两分钟，王希的电话就来了。

    冉霖正在淋浴洗澡的攻阶段——洗。幸而手机被放在洗手台边上，以至于着一脑袋泡沫的他尽狼狈，还是第一时间拉开浴帘，伸胳膊屏接通，顺带了免提。

    “还没有，希，怎么了？”

    “陆以尧回复了。”

    “真的？怎么回的？”

    “你不会自己看？”

    “……”

    “你在卫生间？”

    冉霖一惊，第一反应是拽过浴帘遮盖住半，然后抬看黑白块拼接的卫生间吊棚，仿佛在这片诡异方格的某个暗角落正藏着一枚犯罪的监控探。

    “你声音都带上混音了，一听就是封闭空间。”王希似乎在他手忙脚拉浴帘的声响中脑补了一些东西，难得声音里带上笑意，“他转你微博跟你互动了，态度很聪明。你看看可以，不用回他，再回就显得多余了，但记得关注他。”

    “……嗯。”

    挂了电话，冉霖伸手把氤氲的镜一条透亮。

    有限的镜面空间里，映发被香波得七八糟的少年。

    明眸皓齿，青元气，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满是胶原白的一张脸，退去了婴儿，却还远没到成熟男人的棱角分明，好看，也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