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过！”盯着监视的导演终于满意声。

回复，莫名懊恼, 真是小学生都比自己写得好。

    不过，对方昨天发过来图片的时候已经凌晨三了，如果现在在工作，那这人究竟睡觉没睡觉啊！

    算了，他杀过的人太多了，在他的大业面前，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明明有一腔激, 明明想搂着陆以尧旋风哭泣, 可一落到指尖，就删了打，打了删，最后成了这个鬼样。

    发完了，冉霖才觉得顺许多，心满意足躺来，把微信提示音开启，望着天板等待友人回信。

    冉霖等了一个小时。

    横店影视城，秦王。

    太生了！

    今天的镜里，有四个都是单人镜，只有一个是跟另外的演员对戏。然而那位绝对一番的男演员以档期为由，最终没能过来，导演没辙，只得找来替搭戏，从始至终都把镜焦给了陆以尧。

    【以及，赛克真的很奔放[偷笑]】

    随着这个镜通过，陆以尧全五个镜，统统补完。

    这个导演其实在圈里有名望，早年也拍过不少得奖的片，但随着近些年电影越来越娱乐化，观众群越来越年轻化，他也不得不开始向资本妥协，朝着商业化转型。奈何艺术

    陆以尧可以拒绝的，因为据合同，他已经在约定工期完成了约定容，这段补拍是剧本上没有的，但他同样理解导演益求的艺术追求，所以还是让姚红排了一天档期，特意过来补。

    陆以尧停脚步，一直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来。老年妆让他很不适，幸亏最后镜拉远，而且只拍背影，否则他的微表很可能会让导演吐血重来。

    陆以尧在这个电影里只能算是二番。接剧本的时候，《云章》刚播完，《北海树》还没上映，他大荧幕上最亮的角仍是那的校园青电影里的男三号。谁也不知小屏幕上的人气能否真正转化成大荧幕上的号召力，加上《北海树》的文艺片属，公司迫切希望他能接演一真正的商业大片。

    冉霖这才反应过来, 以陆以尧的工作度，这会儿肯定又在赶通告，手机八成已经给经纪人或者助理保了，压没带在边。

    郁的光线里，骤然沧桑的陆以尧着左右叠的黑袍，腰间系带，领和宽大的袖上绣着金纹样，他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地上低矮的条案，仿佛在追思那个经常坐在这里与自己辩论治国之却最终被自己死的男人。他们往半生，亦君臣亦挚友，却最终还是没能善始善终。

    友人那边毫无动静。

    七八糟脑补了一通的冉霖，最后只能祈祷陆以尧没开工，只是晚睡晚起，还在补眠。

    导演重新看了一遍补拍容，确认无误，才从监视后面起，往陆以尧这边走过来。

    所以即便只是二番，陆以尧和整个团队依然很重视。

    还是不行。

    冉霖腾地坐起来, 纠结地抓了半天发, 最终以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端正, 小心翼翼打第二条——

    电影在去年年底就杀青了，那之后陆以尧开始真人秀录影，直到二月初，导演亲自打电话来沟通，询问能否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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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渐渐拉远，陆以尧独自走上台阶，慢慢走向苑，只留一抹幽暗苍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