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以尧：“是的，我说台词的时候就一直觉在上面的是你，脑袋里完全没有方闲的影。”

    为什么他也要说“上面”这样的方位词……

    “这就是问题所在，”冉霖有懂了陈导一直说的绪不对究竟是什么，“咱们俩太熟悉了，对戏就更难剧本角。”

    陆以尧想不通地皱眉：“我上戏第一个镜就是跟女一号表白相，在那之前我连那个女演员都不认识，但一条就过了。”

    冉霖没好气地看他：“抱歉，我没能跟你碰撞女一号的火。”

    陆以尧莞尔，本想顺着再说两句，但看搭档面不善，思来想去，还是见好就收。

    回廊里陷安静。

    找到问题不难，难的是解决问题。

    “这样，”冉霖正起来，定定看陆以尧底，“从现在开始，不戏里戏外，你忘掉你是陆以尧，你就是唐璟玉，我也一样。”

    陆以尧有些讶异，因为他正和冉霖想到一块去了。

    冉霖气，转过对着湖面静立十几秒，然后缓缓地，重新转过来，望着唐璟玉，一字一句地问：“发现我爹有可能是你灭门仇人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这不是冉霖，这是发现真相后，忍着不可置信的痛苦，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像唐璟玉求证的方闲。

    陆以尧垂睛，很神奇地，轻而易举角，他就是唐璟玉，那个为了报仇，不惜利用真诚以待的兄弟……

    眸重新抬起，莞尔消失，只剩属于唐璟玉的挣扎：“我什么都顾不上，我只想不惜一切验证我的怀疑。”

    方闲里慢慢浮受伤，那个谁谁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家小公，原来也会受伤：“哪怕利用我？”

    唐璟玉轻轻摇：“顾不上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只想确认你爹到底是不是灭我唐家的人。”

    方闲的眶因为极力隐忍的绪而泛红：“我们一起大，十多年兄弟，你利用我的时候一都没犹豫过吗？”

    “没有，”唐璟玉斩钉截铁，“哪怕后来有过，当时，真的一犹豫都没有。”

    方闲的声音轻轻发颤：“所以，连一的歉意也没有？”

    唐璟玉犹豫了，良久，才轻声说：“有。但没办法和我想要找到灭门仇人的念抗衡……”

    “你看着我，”方闲微微抬，不自觉靠近自己昔日的兄弟，两个人近得能受到彼此的呼，“现在的我，在你里是谁？”

    唐璟玉再没犹豫，心一片清明：“一个我最对不起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