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陆以尧先提的散局，理由也充分——明天一早还要拍戏。

    张北辰利落结账，没有还要拖上一拖的意思——饭局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除了联络，还有意外发现，足够了。

    冉霖还在想着奚若涵。

    他也不知惦记人家女明星嘛，而且她只是追了陆以尧，又没成。可是不行，满脑袋都是云章里奚若涵的扮相，还有她和陆以尧的对手戏。

    冉霖知，他还是在意陆以尧没和他讲的。

    这和陆以尧应不应该和他讲没有关系。

    只是上一秒刚觉得这个人和你了心，一秒就被打脸，还是有疼。

    但转念，自己也没告诉陆以尧自己是GAY啊，用朋友的名义骗着人家真心相待，两相对比，自己好像罪恶值更。

    “怎么了？”坐上租车，陆以尧总算找到机会和冉霖单独说话。

    “什么怎么了？”冉霖不解地看他。

    陆以尧叹气，说：“从饭店来，你就一句话没说。”

    经提醒，冉霖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表现得过于沉，连忙找补：“可能吃宵夜吃得……太累了。”

    陆以尧囧：“你是吃得有多刻苦。”

    冉霖嘿嘿一笑，然后看向窗外。

    理论上讲，这是个希望安静一会儿的信号，但陆以尧没收到，因为有个问题一直纠结着他，不吐不快：“你有没有觉得张……呃，他，有奇怪？”

    冉霖看了前面的租车司机，人家开着窗着风踩着油门听着广播，本没理后面坐的是谁，更别说聊什么。

    不过小心总是好的。

    思及此，便也不提张北辰的名字，只问：“什么意思？”

    陆以尧沉片刻，低声：“我觉得他可能是……同。”

    最后一个字陆以尧说得很轻，但冉霖听得清清楚楚，他几乎没办法隐藏心里的震惊，不可置信地看陆以尧。

    陆以尧以为冉霖的震惊是针对“张北辰是GAY”这件事本，连忙一步解释自己的依据：“我在英国见过很多，也有几个这样的朋友，所以我的判断一般不会错。”

    冉霖咽了，对此表示十分特别非常地怀疑。

    但他更在意的是：“你对……反吗？”

    “当然不会，”陆以尧想也不想，“这是个人选择，我百分百尊重。”

    依然懵的冉霖忙不迭：“对啊，我也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