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收到了奇效，连导演都没想到，再喊开始之后，两位演员竟然顺利了角绪。

    陈其正仍板着脸，但心里很欣。

    这就是好演员。未必一定要灵气人，但态度端正，肯认真努力，更难得的是一就通，一拨就亮，针对问题的调整改正快速而准确。

    宋芒更是收获了意外之喜。

    他原本是抱着认命的心来观这几场戏的，可鬼使神差，竟然被打动了，颇有一回宾馆里把方闲和赵步摇写到一起的冲动。

    而冉霖和奚若涵在表达理上的细腻和对张力的把控都远于他的预期，这让他更期待接来唐璟玉和赵步摇的戏，以及唐璟玉和方闲反目的戏份。

    好吧，非要二选一，他更期待反目。

    冉霖也没想到后面会那么顺利，最先戏的是他，但戏之后的奚若涵真的会一步带动对手的绪，以至于整个午他几乎沉浸在方闲里走不来。

    同样走不来的，还有女一号。

    这个晚上，回到酒店的奚若涵去视频网站上把《云章》又翻来看了一集，挑的正是陆以尧向饰演女一号的她表白的戏份。

    她就是在那一天喜上陆以尧的。

    直到现在，仍记得那场戏的心。

    然而要命的是，她今天又现了同样的心。

    如果不是非要着剧本来演，她说不定一冲动，就真的要答应方闲了。

    是的，她能确定，她喜上的是剧中的方闲，而非冉霖，因为她刻意等到冉霖卸妆来，却发现对着方闲那份悸动，消失了。

    这认知让她安心，又让她忐忑。

    因为她发现，“陆以尧”和“云章”这两个在她脑里原本重叠的形象，也在慢慢分开。

    不仅分开，还凭空多一个“唐璟玉”。

    可是她的并没有分成三份，而是仍系在“云章”上，同“陆以尧”和“唐璟玉”那两个人，正渐渐拉开距离。

    ……

    【今天的对手戏怎么样？】

    【一切顺利。】

    刚结束通告，正在赶回来铁路上的陆以尧，望着友人发过来的微信，半信半疑。

    要知他和冉霖拍第一场戏的时候，已经是经常微信联系的朋友了，还找了半天觉。而开拍这一个多月以来，冉霖和奚若涵的基本为零，即便同场搭戏，也是群戏居多，怎么想都很容易找不到状态。

    【小爷我家大业大，风倜傥，表个白而已，有多难[酷]】

    陆以尧莞尔——【戏过了啊。】

    冉霖看着字，都能脑补那人的语气，心里麻酥酥的——【几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