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信号你不是也对上了，而且对得特别好，都不用酝酿，一张嘴绪就到位。”

    唐晓遇抿嘴，笑靥如，不胜羞：“你别看我好像每天嘻嘻哈哈的，其实我一直在很用心的揣徐崇飞……”

    给男三号化妆的造型师在心里暗暗叹气，一边掉刚刚因为男三号突然狰狞对台词而歪去的眉，一边慨导演选角的光毒辣——这一就着一夸就乐的主儿，演徐崇飞简直是灵魂契合，要是演了方闲，能被唐璟玉骗得渣都不剩，要是演了唐璟玉，嗯，估计这辈连灭门仇家都查不来。

    这厢化妆师心里吐槽，那厢冉霖直接对着男一号揶揄调侃：“陆老师，你刚才是不是走神了，不然没理对我递过去的台词没反应啊，小鱼都能接住。”

    唐晓遇从飘飘然的云端回到地上：“小鱼都能”这说法，我不是很喜……”

    陆以尧怔怔看着冉霖里“三分请教七分打趣”的笑意，忽然觉得有一丝丝委屈，特想学着唐晓遇那样有冤就诉有怨就喊——我为了你的事从昨天纠结到今天从黑夜纠结到清晨你不说谅我还一言不合就飙戏，有没有人主义关怀啊！

    “陆老师，”化妆师的弱弱呼唤打断了陆以尧万奔腾的心绪，“您能先别皱眉吗，不好上粉……”

    陆以尧气，眉宇舒展，缓缓一个礼貌微笑。

    冉霖努力往拉嘴角，生怕笑得太明显——他敢百分百肯定陆以尧在心里咆哮呢，但这人就这样，气到炸，脸上也要保持着温文尔雅的贵公状。

    自己装的，再伤，也得憋着。

    冉霖垂睛，发现“失恋让人成”这句话真有理，一夜之间，他就变坏了，并且大有在坏路上越越远的趋势。

    但神奇的是，坏真的比好人糙厚，起码现在对着陆以尧，他又回到了从前没发现自己心意时的光景，不，比那时候还要自在。

    那时的冉霖没上陆以尧，但因为炒CP蹭度的事，仍心怀愧疚。

    而现在的冉霖是陆以尧的朋友，封存了喜，也已经翻篇愧疚，只剩平等相的惬意。

    两个多月前的那顿饭还是算数的。

    陆以尧说不用考虑咖位，不用顾虑粉丝，不用在乎舆论，怎么相着舒服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