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喜不喜你, 重要吗？

    不重要。可他就是想知。

    知了又能怎么样呢？

    既不想接受对方的, 又不想伤和气, 还指望对方一如从前跟你好，这三合一简直就是……

    “禽兽！”

    陆以尧俯趴着把脸埋枕，第一次，自我厌恶起来。

    冬日的英乡间小别墅里, 霍云滔小心翼翼把烤好的姜饼一拼接搭建成姜饼小屋, 末了对着自己的杰作泪满面。

    成品已经完全看不原本“圣诞姜饼屋”的甜创意, 墙斜，屋歪，更重要的是姜饼烤过了火，本应温馨明亮的棕饼上染着一片片黑雾，使得整个作品的画风彻底从圣诞节向万圣节。

    叹气，霍云滔拆一面墙, 放到嘴里咔咔嚼起来。

    咀嚼有助于思考。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费过脑了。

    别看他给陆以尧分析得是，事实上他也是纸上谈兵。毕竟他早恋的时候，连“男孩女孩躺在一起就可以生小孩”这话都信不疑，所以陆以尧那些所谓的怀疑纠结，明示暗示，他能理解，但无法同受。

    喜就是喜，想和这个人说话，想和这个人亲近，甚至不说话不亲近光是看见她都开心，判断起来有多难？

    如果冉霖是女的，这话他直接就能甩给陆以尧。不，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或许陆以尧都不会给他打电话，自己就明镜儿似的了。

    问题就在冉霖是男的。

    上一次接到老友电话的时候，霍云滔完全没多想，只当是随便帮友人主意，挡挡桃。可这一次他才发现，陆以尧对这件事或者说对那个人的重视程度，远超他想象。

    相十余年，除了家人，他还没见陆以尧对谁这么上过心，无论男女。

    喜和或许不好判断，但在意是肯定的了。

    陆以尧可能是GAY？

    这事霍云滔想都没有想过。

    一起在英国念了那么多年书，不是GAY都容易被文化气氛带弯，可陆以尧从来没表现来过一丝一毫这方面的倾向。

    显然陆以尧也这么认为，所以才会每每聊到这个问题，都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霍云滔就不能去那个推波助澜的人。

    向不是小事，喜男人还是女人，足以影响甚至是改变陆以尧未来的人生路，或许友人正站在十字路，推一推就能往左，拉一拉就能向右，他可以在友人选择之后鼎力支持，但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去助力或者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