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友人自己发明的。

    不过想想，顾杰在这里待了小半年，验生活也好，背剧本也好，能的功课应该都得透透的了，无所事事地睡个午觉，为上到来的真正开机养蓄锐，也很科学。

    思及此，冉霖倒也不吐槽了，直接说：“我到啦。”

    电话那似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到哪了？”

    “武汉，”冉霖黑线，“上就到酒店了。”

    顾杰：“你不是前天才杀青吗？”

    冉霖：“对啊，昨天休息一天，今天就过来了。”

    顾杰：“少来！”

    冉霖：“啊？”

    顾杰：“想骗我对不对？切，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上当了，武汉现在着雨呢，别指望我傻乎乎去雨里等待一个杳无音信的你！”

    伙伴的语气太义愤填膺了，满满的真实，不像玩笑，何况那是顾杰，一个和玩笑无缘的男人。

    冉霖咻地瞪大睛，反应过来——今天是愚人节！

    难怪顾杰说他再也不会上当了……等等，再？

    “上一个坏人是谁？”为了诱真相，冉霖决定先默认“骗”的人设。

    电话那沉默两秒，：“我拒绝回忆……”

    冉霖凝眉思索片刻，猜测：“夏新然？”

    “……”电话那彻底沉默了。

    “他骗你说他到了然后让你在雨中等他？”冉霖再接再厉。

    顾杰终于压抑不住满腔悲愤：“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来探班，已经到我酒店楼底了，让我开窗看他，我开了窗发现楼没有人，他说因为雨阻碍了我的视线，让我喊他两声，因为他也看不清我的窗，然后我就对着楼底喊了……十几遍夏新然！”

    冉霖：“一遍比一遍声音大？”

    顾杰：“最后大堂保安来了，站在楼底喊着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冉霖：“……”

    电话里单纯的友人叹气，显然很受伤：“我以为你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