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选项C。

    于是十分钟以后，就变成了冉霖掐时间，看着他一分钟能多少俯卧撑的局面。

    与其说顾杰是锻炼，不如说他在消解郁闷，从昨天的“意外”，到今天的“NG”，对于一贯心无旁骛走江湖的洒脱友人来讲，是闹心的。

    一俯卧撑来，顾杰上的肌线条好像更有型了。

    冉霖一边思忖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加锻炼，一边随问：“你和何导聊什么了，聊那么半天，而且怎么聊完就改拍外景了？”

    “改拍外景是因为觉得我的绪今天没希望调整到最佳状态了，不想再浪费时间。至于聊什么了……”顾杰绝望地看向友人，一字一句，“不是聊，是严刑供。”

    冉霖咽了：“导演……打你了？”

    “差不多了，”顾杰生无可恋地掀起背心摆蹭了蹭脸，“如果我不说实话的话。”

    虽然接至今，冉霖都觉得何导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不知是不是和顾杰太熟了，所以相比别人，他对顾杰倒没那么客气，加上他本来就是朗直接的格，如果他认定一件事，非要个清楚明白的话，那把顾杰怼到墙角，压供也是有可能的。

    况且今天顾杰的表现，谁都能看来反常。

    唯一的女演员已经略坑了，男一号要再反常，导演估计哭死的心都有，当然不清楚不踏实。

    “也就是说导演现在知齐落落找你的事了？”冉霖其实不用问，也大概能确定了。

    果然，顾杰无奈。

    昨天吃饭的时候，冉霖曾问过顾杰，这件事他打算怎么理，顾杰的原话就是“算了”，毕竟齐落落也没有真什么，他这边拒绝，事也就没文了。但他肯定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不在状态，以至于被导演看端倪。

    “我知你现在心复杂，”冉霖一针见血，“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事儿得像打了小报告似的？”

    顾杰惊讶抬：“完全正确！”

    冉霖叹气，沉半晌，才分析：“其实现在的心问题是拍摄度严重滞后，你没看这两天导演和制片人都喝茶呢，就是在发愁度。至于为什么拍摄度慢，咱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即便没有你和齐落落这件事，齐落落自己的NG问题不解决，也迟早会有别的事冒来。”

    顾杰还要说什么，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听之后只说了一个“喂”，然后便都是对方再讲，并且对方也没讲两句，因为顾杰很快挂了电话。

    冉霖挑眉，无声询问。

    顾杰也没卖关，直接给了答案：“何导把齐落落叫去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