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洗手间了。”冉霖没有刻意和陆以尧装生疏，相反，用老朋友的语气，“你不是在上海录节目吗？”

    “难得被邀请，就是再忙也得过来，”陆以尧说着轻叹气，“可惜还是迟到了，没赶上开场。”

    “不愧是三天两就聚一聚的好朋友，连陆老师的行程都这么清楚。”张北辰扯了扯嘴角，带着笑意的话听不真切究竟是调侃还是嘲讽。

    陆以尧没接话，而是仔细打量张北辰。

    从和冉霖通完话没两分钟就被这人缠上开始，他就觉得对方的状态有奇怪，以往甭心里如何，大家面上总还能保持虚假的和气，然而今天的张北辰说话不不，觉句句都奔着挑事儿去的，陆以尧不知这人究竟要嘛。

    冉霖听得张北辰的嘲讽，但也听得只是单纯的酸，而没有怀疑他和陆以尧的关系，毕竟前两天他们四个聚会的事满世界都知，他要是这时候和陆以尧装好久没见，才奇怪。

    思及此，他便又开多说两句，以便陆以尧更清楚的况：“你没来之前，我们已经在那边聊了一会儿了。”

    话是对着陆以尧说的，这个“我们”自然就指他和张北辰。

    陆以尧了然，正想接话问一些无关痛的，比如都聊了什么啊之类，却被张北辰抢了先——

    “还有丁铠丁总，”张北辰说着，往仍然坐在远的丁铠那里扬一扬，“我们三个聊了很久，丁总很欣赏冉霖。”

    “三个”，“很”，张北辰刻意加重的发音让一句话听起来意满满。

    陆以尧持续了半个晚上的好心，终于在这一刻，被张北辰彻底没了。不想再虚与委蛇，陆以尧看了角落的僻静，：“去那边吧，安静，我们好好聊聊。”

    冉霖不明白张北辰今天的什么风，又或者刚刚被丁铠当面揭和秦总的关系，让他恼羞成怒，总之对方就是“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痛快”的架势。

    陆以尧应该也看来了，所以才想着既然脱不了，总要离开会场中心这样招摇的地带，选个不那么扎的地方。

    今天可能是个黄吉日，冉霖想，宜心，宜摊牌。

    没等回应，陆以尧说完便径自往那没人的角落里走。

    张北辰愣了两秒，才无所谓地耸耸肩，跟上。

    冉霖走在最后，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