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结束的时候是午四半, 结果到了冉霖公寓，已是晚上七。通告的地距离冉霖家最近，所以司机先送的他，待他车时，王希和刘弯弯还在车上。

    冉霖琢磨了一路，待到这里，定了主意，故而车之后没关门，反而扶着车门转过来，弯腰冲里面：“一起吃饭？”

    冉霖坦然微笑：“可以努力看看。”

    王希和刘弯弯都没吃饭呢，本就前贴后背，让冉霖这么一问，实在想不拒绝的理由。况且大家都心知肚明，六月将近，能三个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日，过一天少一天了。

    “你要去陆以尧的公司？！”

    王希怀疑挑眉：“你觉得你们能共赢？”

    正因为懂，所以才更希望经纪人能放心：“刘关张是兄弟，也不耽误关张帮刘打天。确实有撕破脸的，但也有共赢的。”

    王希叹气，不想把话说得太明，但又怕自家艺人吃亏：“那你想过没有，一个公司本的资源是有限的，能来的外资源更是有限的，你觉得这些资源是会先着你，还是着你老板？”

    二者碑不相伯仲, 观影网站上的评分也不相上, 票房差距还是影片本的风格决定的，《染火》更悬疑张, 《裂月》更平实人文, 故而对于只想周末放松一的观众来说, 若只能二选一，还是倾向于前者的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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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霖沉片刻，还是把陆以尧要转行的事说了，一来《裂月》之后，陆以尧个人的演艺事业就算彻底停工了，观众和粉丝迟早也会察觉，转行并不是永远不能说的秘密，二来他也希望自家经纪人能放心，毕竟

    冉霖其实很想问，兄弟变老板容易尴尬，那兄弟变老板娘呢……

    “如果你不想自己工作室，想签公司，大公司有的是，为什么非要签陆以尧的呢？”王希知陆以尧开公司了，虽然对方没大张旗鼓宣布，观众和粉丝都不清楚，但在业这不是什么秘密，很多明星旗公司还不止一个呢，但她没想到这会成为冉霖的选择。

    但王希毕竟是不知的，这样劝，不仅无可厚非，而且完全是替他考虑，冉霖懂。

    彻底完成通告宣传那天，北京雾霾黄预警，车开在架桥上, 犹如腾蓬莱仙境, 上不见天, 不着地，前后还看不见车。糟糕的可视距离让所有车辆没了脾气，哪怕你是千万豪车，也得乖宝宝似的慢吞吞往前蹭，非想听油门轰鸣，那就只能挂空挡踩了。

    王希扶额：“你哪来的自信？”

    “反正都是签公司……”冉霖说着想起落中的台词，莞尔，“生不如熟。”

到这个票房，已属不易。

    王希本以为就是随便吃个饭，没想到刚吃两，胃还没熨帖呢，就被自家艺人的“槽说明”给得差噎着——

    王希一想就是这么回事，但还是忍不住劝：“我知你和陆以尧关系好，但事业和友是两码事，关系铁，不代表工作上也能合作愉快，况且你们也不是合作，你签给他，他就是你老板，兄弟变老板，很容易尴尬，甚至撕破脸，到后面连朋友都没得。”

    “我。”冉霖不假思索就答。

    司机乐得提前收工，回家跟媳妇孩吃饭，三人则在冉霖公寓附近找了一餐厅。

    冉霖艰难咽了咽，：“希，我是槽不是退圈，你表不用这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