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电话重新响起——陆以萌又打过来了。

    陆以萌：“也没说什么，就是怕你被人骗，还说你喜男人这件事，要怪也得怪爸。”

    “对，”樊莉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仍皱着眉愁着心的模样，“我觉得他接近你哥目的不纯。”

    陆以尧错愕。

    “算了，”樊莉抬起，和陆以萌，“不用我，你去上班吧。”

    他是真的以为自己没半痕迹，不，不是以为，他本没吧，这算是……兄妹间的心电应？

    陆以萌面犹豫。

    “你再装，妈都告诉我了。”陆以萌虽然声音不大，但气势很足，原本给亲哥打电话是想通风报信，可这会儿真聊上了，她就先兴师问罪了，“柜这么重要的事你嘛瞒着我，你带着我一起，我还能帮你说说话！”

    “上班，”陆以萌显然压着声音，“让主看见打私人电话不太好，我躲厕所里来了。”

    刚响就被断。

    “喂……”陆以萌的声音听起来像贼。

    陆以尧愣住，总觉得亲妹的反应……好像重不太对？

    陆以尧耸耸肩，给亲妹回过去。

    仿佛听见了陆以尧的心声，电话里无奈：“你以为你滴不啊，我早就发现了，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说呢，想着到时候还能当个神助攻什么的。”

    陆以尧乐：“找我什么事？”

就在嘴边……”

    樊莉皱眉，着太苦思冥想。

    “放心，”樊莉拍拍女儿手背，“妈不会想不开的，就是需要时间消化一。”

    电话响的时候陆以尧正一个人在会议室里看西安那边发过来的《五陵年少》的絮，这是每周的例行公事，看看絮，了解一拍摄况，并对未来有一个合理的估算和预期，算是陆以尧这个演员转行过来的老总的独特习惯。

    陆以尧本想说

    “你们没事就聚会，你还去探班，别人看不来，我还看不来啊，以来，你和谁这么好过。”陆以萌叹气，想到亲妈早上的模样，声音又低来，“妈难过的，但是看起来应该也在努力接受，我也和妈说了，这事在国外很常见，很多国家都允许结婚的……但愿她能听去。”

    亲妈这是真的伤心了，否则一贯记忆力超群的，何至于连个名字都记不住。

    陆以萌叹气：“顾杰。”

    “话不能这么说，”陆以萌也不知自己的开导有多少功效，但还是想能帮上亲哥一是一，“都在娱乐圈，抬不见低见，日久生也正常。而且人家也演电影上综艺的，不差钱，图我哥什么啊。”

    陆以尧听得难受，心里又酸又闷：“妈和你说什么了吗？”

    等回到自己办公室，已经上午九半了，陆以尧这才发现充着电的手机闪着呼灯，打开一看，三个陆以萌的未接电话，都集中在八半到九之间。

    陆以萌静静陪着，希望亲妈别钻角尖。

    陆以萌见亲妈好像也没有什么过激反应，虽然惴惴，还是听话地洗脸刷牙吃早餐，末了奔去公司，一个奋向上的接班人。

    樊莉垂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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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去公司的路上，陆以萌就急匆匆给亲哥打了“通风报信”的电话。

    陆以尧好笑：“你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