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扬，很淡。她应该是人格分裂了，竟然这么说莫予。

　　奚嘉起床，手指碰在那张纸上，犹豫半晌，没舍得揭来。

　　无名指空空。新的笔记本上只有一句话：我跟莫予离婚了。

　　奚嘉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神空。

　　两个小时后，她才站起来，上终于有了力气。

　　家里阿姨给奚嘉准备了清淡的小菜和粥，奚嘉只吃了几，她给季清时发消息：【二哥，我午去场，找杨杨。】

　　季清时：【早回，我有个事得请你帮忙。】

　　奚嘉：【？我？】

　　季清时：【嗯，大了，说你是知名编剧，朋友的阿姨找我，要跟你约稿，你帮帮我。】

　　奚嘉：【还是算了，我都听不到人说话，万一到时写来一般，不是打你的脸？你就说我在国外，忙着比赛。】

　　季清时：【我上开会，晚上回家详谈，你早回来就是。】

　　奚嘉没直接回绝。

　　她也想找事，又怕到时让季清时难堪。那就晚上回来再说。

　　奚嘉换了一条鲜亮的裙，去了场。

　　武杨早早在门等着，肩扛着一块白板，手里拿了几只白板笔。

　　奚嘉从车上来，看他那放不羁的样，莫名想笑。

　　武杨在白板上写了：迎领导莅临指导。

　　奚嘉拍拍他肩膀，“今年年终奖翻倍。”

　　武杨了又写：【去哪视察？】

　　奚嘉：“到河边走走。”

　　两人不不慢朝那边去。

　　路旁，去年枯萎的狼尾草丛，从远看，泛着似有若无的新绿。

　　奚嘉把无名指在武杨前晃晃，“我离婚了。昨儿离的。一会儿我要骑，庆祝我恢复单。”

　　武杨脚像被定了个钉，奚嘉走了五六米，他还在原地。落在白板上的笔，不知要先写竖还是先写撇。

　　奚嘉：“今天你得送我个包。”她侧脸，没人影。

　　“杨杨！”奚嘉回喊。

　　武杨举起手里的白板。

　　奚嘉嘴角扬了扬。

　　上写着‘自由女神’。

　　奚嘉继续朝河边走，武杨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