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们家都几个月都见不得桌上一块的，你们我可老闻着味。”

    “你放。”李真要被气死了，上赶着就要扑上去打人。白落梅一手一个分别拉住了李和沈肃，凑过去，在沈肃耳边压低声说：“别冲动。”

    闻风赶来的村一把拉住了白福，骂人说：“白福，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也不怕风大再闪了。”骂完，转就要跟沈肃说好话，正对上沈肃一冷然，愣是张嘴了却没声儿。

    好一会儿，沈肃嗤笑一声，目光缓缓从在场几乎全村的村民上划过，这里有好些是沈老教过的学生，还有他教了好些年的学生，然后收回冻人的目光，侧问李：“娘，可见着了？爹和你当白村是故里，要在这儿扎，可人家也不这么想。人家一直觉得我们是外人……”

    村讪笑说：“小肃，这外人怎么说起的。”

    沈肃整个人气势太骇人了，村七老八十的人了，在村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白福那个赖，被村训一句也不敢回嘴，偃旗息鼓了，可村却不敢直视这么冷的沈肃。

    沈肃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跟李说话：“娘，这镇上先生一个月有二两银钱，每个月学生还要送礼，礼薄了都不行，可你看，爹在村里教了几十年，一年一家也就一刀，最多三十文钱，我又教了十来年了，爹还把地给过不去的几家，为村里公中考虑，这么久也没收过租钱，娘你可睁大睛瞧瞧吧，他们觉得是他们供咱家吃喝，咱家可占了大便宜，这便宜娘可还好继续占着？”

    不等李回答，沈肃就回答，“我可不占了，谁家要这便宜，谁家去占去。”

    “小肃，这里定是有误会，白福一个赖，懂什么，你还跟他较劲不成？”村还想挽救，不过他到底是村，不到低声气，说的也是辈之言。

    沈肃哼笑，视线再次扫向刚才白福那么说，蠢蠢动都没张帮自己说一句话的村民，想着就是这帮村民，前世寻李从自己这从白落梅那得了多少好，就心连着肝肺一起疼得被刀割似的。就是这么一帮人！

    白落梅忙腾双手来扶住都颤抖着的沈肃，对村也不耐烦说：“村去，是不是白福一个赖之言，看看那些不声的就知了，恐怕大家伙心里都这么想。定安还说少了，往年仗着家贫不束脩的还少了？村不会忘了吧，可是你领着人过来讨脸的，帮着这么些人，脸不烧的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