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饿死了。我的命都是你的，我娘说谁对你好，你要不对他好，要天打雷劈的。”

    是啊，所以前世我该死。沈肃沉默。

    白落梅说：“怎地想起问我这个？总不会是怕我也跟村里那些没心没肺的似的？”

    “村来寻我说，村里公中银钱，让你和我一上京考试，官去。”

    “你没答应吧？”

    “我替你一回了。”

    “你自己也不能答应。”白落梅忍不住叮嘱说，“我那还有银，你可以先用着，等我到时候买货回来，再卖了货，自然有银钱给你继续读书。我今儿去镇上让牙行帮着留意了，等找到了住，搬过去了你再读书，省得村里再打你主意。”

    “我不读书了。”

    沈肃站定，黑白分明的睛认真看着白落梅说，“读书最是无用，我爹给我取字定安，希望我日后朝为官，匡扶社稷，为天百姓安定。可黑豆腐，我自问修不够，连自家都定不了，定什么社稷。这社稷自有那大人来定，周天来定，也不该是我这个被一厘银钱难住的乡野穷书生来定。我爹若是不答应，便自己从地府爬上来寻我说。”

    白落梅说：“定安是我见过厉害的人，今科榜还是你教来的。不过为国、为民、为社稷的，确实累人，你念书就够累了，不官也好，自在不累人。哪天你想官了，我陪你去考便是。”

    科考这般难的东西，被他一说，像是沈肃愿意考就能考上似的。

    沈肃无奈说：“那是你见的人少。”

    虽说自己前世确实考了状元，后来成了太太傅，再后来成了帝师，得了“天第一先生”的名，是厉害了，不过还是不能叫黑豆腐太得意。

    白落梅争说：“见得多了，也是定安最厉害。”

    “三人行必有我师。”沈肃也争上了。

    白落梅，装疯卖傻说：“对，你是我先生，可不就是我师么。”

    这般笑闹着了白落梅家，左右无事，白落梅脆了一壶梅酒，摆了个棋盘与沈肃边喝边。白落梅不读书，但棋，心思多得很，看来他前世成皇商也是从小就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