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停拉着莫清弦的手轻声说着：“阿清，小心跟着我，面有条河，我们先前过来的地方应该是有座桥的，今晚我们就在桥过夜吧。”

    “嗯，听你的。”

    孟元年把蛇袋里的棉袄拿来，平整的铺在桥。庆幸的是莫清弦一直背着这个袋，不然今夜只能挨冻了。

    他们两人挤在一起，围着孟元年那件军绿的的大棉袄，靠在桥上。空气安静的只剩淙淙的声，和车辆偶尔经过的震动声。

    “阿元，你睡着了吗？”黑夜里莫清弦看不见孟元年的脸，只能缩在孟元年怀里抱着他的手臂。

    “没有。”

    “阿元，你是不是喜那个黎族的小姑娘。”

    “喜。”孟元年移了移脚接着说到：“喜也没用。”

    “阿元，以后我一定帮你娶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嗯，那一定要像黎箬那般漂亮的。”

    “你比黎箬漂亮。”

    孟元年呵的轻笑一声，靠在石上：“你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男孩是这般形容的？”

    “阿元，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我就娶你我老婆。”

    “说什么傻话呢，你要是个女孩儿我也娶你，里气的，肯定很可。”

    “那等辈吧。”莫清弦漠不经心的随应答着，此时的他完全没将这话放在心上，直到后来的某一日，他才回忆起，竟是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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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玖（2）

    “阿元，你想家吗？”莫清弦扭动着脸朝上的仰躺着，“我想回家，想睡在那张铺着棉被的床上，半夜我家的那只猫还会爬上来挤在我的旁边跟我一起睡。我再也不嫌弃它呼噜声太大，也不撵它去了，我想抱着它乎乎的，然后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孟元年抚着莫清弦的，一遍遍梳理着他的发，神寂落的望着黑暗中闪着幽光的面。家，他的家在哪儿，回到北京了，他又能去哪儿呢？他的家已经无声无息的消亡在那个冬天的某个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