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已经不了，不过脸伤了，疼不疼？”龙飞问。

    “小城，我妈没了。”大约过了两个多钟，云伟醒了。

    龙飞哄孩一样边边念叨：“这么大人了，脸上又是血又是泪又是土，猫似的。”

    “我知……”龙飞与之对话。

    龙飞惊得半晌无话。记得自己母亲去世时，龙飞近乎崩溃，那痛苦到现在还令人心悸，在绝望和盛怒的驱使，龙飞了一件悔恨终生的事，而自己也为此付了无可挽回的代价，当时如果有人可以安他，陪伴他，劝导他，也许，结局会不一样。

    龙飞：“信，我信。”

    云伟：“真的。从小我妈就说我和我弟是她的命鬼，打不死我们她就得死，所以她拼命打我俩，可是我俩命，一个也没打死，最后到底还合起伙来要了我妈的命。”

    龙飞趁云伟睡着，给父亲和李老师发了短信说明况，让父亲照顾好江齐，让李老师转告严茹。确认云伟没醒之后，龙飞慢慢手，将他放倒在后座上，自己坐回驾驶座，发动车朝俩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开去，估计到了那里云伟也该醒了，到时候再问他之后的路吧。

    6个小时车程，二人抵达云家村。云伟家小小的屋，被丧葬用品堆满，无落脚。云父、大哥云翔、大嫂和小侄都在，云伟一一为龙飞介绍过后，准备给客人让座时才发现，屋里的八仙桌不见了，父亲说是被警察当重要证给拿走了，警察公务繁忙，自然不会再给送回来，为了一张桌也不值当去取，索就不

    云伟：“是我害死我妈的。”

    云伟回过，用红的睛直勾勾地盯着龙飞，说：“我妈没了。”

    云伟受了刺激，有些混，将龙飞认作了以前的好友，这细枝末节的事龙飞不介意，重要的是能让云伟将堵在心里的话发来。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龙飞问得小心翼翼。

    “天亮再走吧，我现在有困，想睡一会儿。”云伟说累，却不闭。一接着一往死里烟，良久，龙飞终于忍不去，夺走云伟手里的烟掐灭，然后轻轻将人揽在怀里，又了云伟的脑袋，让它服帖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龙飞着手的手在云伟后背一温柔抚过，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渐渐松了弦，沉沉睡去。

    “又让你见笑了……”云伟整个人都木木的。

    云伟：“我刚会走我妈就揍我，揍完我也会抱着我哭，后来揍习惯了她就不哭了。那时候我那么小，理说还不记事呢，可是我就是记得，我记得她哭过，小城，你信吗？”

脸上的污渍，又用碘伏消毒了破的伤，自从上次遇上车祸的云伟，龙飞车里也开始常备急救包。

    “云伟……”龙飞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隐隐用力，了汗。

    第12章 八仙桌

    云伟摇摇问：“有烟吗？”龙飞立刻递了一支过去，还贴心地送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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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就回家看你妈妈，好不好？”龙飞问。

    龙飞：“云伟，别这样……”

    云伟，接着说：“我是天天挨揍，年年挨揍，我那时候以为这辈可能都没完没了，谁知……这么快就了了……都了了……一二净……小城，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