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加起来究竟是恨到极致还是不舍，他到现在都无法分辨来。

    “好久不见。”

    他从飞剑上来，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不由得想起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是他来奉劝自己“莫歧途。”

    故而现在站在原地，等待着面前人的开。

    “去听杨言的话，用命换他可能的自由么？”

    “……”谭青微微愣了愣：“好久不见。”

    “桓舫，我也是人，我也想要活着。”

    一阵风其如其当的来，整间室净净的，似乎方才那有他的证都是他的幻觉。

    “你就算

    然后，他遍看着面前比他还要的玉简犹如古墓里重见天日的绢纱，悄无声息的一一的消失，化成飞灰。

    就为了担着他从未过的事，和昔日好友反目，终日生活在惶惶之中，偏生谁也无法解释，若是解释了又是一“夺舍”的帽，一时之间，倒是分不清楚这两个罪名哪个是能留个全尸的。

    “你要我怎么？”他那时已经受了掌门一掌，面对着所谓知了“真相”来找他的桓舫，这是他所说的第一句话。

    “我更恨无法揭发你的自己。”他这话的声音低得犹如在海中一样，还在随着他离开远远的消失，只留一句清清楚楚的：“从此之后，我只当自己从未认识过你。”

    “谭青，我对你更失望。”他的手握着拳了又，都能够听到细碎的骨响声：“我为什么认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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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只能将你的正义之火发在我的上！好像天昭彰我谭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昭彰我谭青就是个公，然后你大义凛然的与我绝，然后呢？杀了我？成全你的正？”谭青的手指着凤鸣派主岛的方向：“你去动掌门啊，动他啊！我不过就是个小卒，你杀我，指责我，有什么成就？”

    从前的事已经是定局，他所能的不过是拼尽全力护着面前的这一个，可纵然是这样，还被好友不理解，认为是自己将杨言推的火坑。

    “你为什么要来怪我？而不去的怪这件事的掌门？你不敢怪，怪不起，对吧。”

    “你就觉得，自己没有错么？”

    “失望？”他手指了指面前的那一堆玉简：“那你去告啊，你告谁？掌门么？他可是和我同合污的，你要是看不惯凤鸣派这从上到蛇鼠一窝的样，趁早去自己开山立派去，看看自己能不能澄清玉宇？别站在这里用着凤鸣派的功法、门弟的待遇，装作你是这浑浊世的那一朵于泥而不染的白莲，满去要求他人的仁义德。”

    “所以呢？”他的前堆满了玉简，桓舫是一个认真的人，他说要去查，果然查了个底朝天，多年的私都能别翻找来。

    谭青的绪激动很大，加上受了掌门一掌，实在支撑不住，却也不愿在此时怯，脆破罐破摔一样的坐在了地上，那一堆玉简甚至比他的还要。

    “你那日说的话，我来我有仔细想过。”桓舫的声音有些拖，像是佛寺里诵经的和尚，声音不大，却是古板固执的很：“抛去一切外因不谈，我的确不应该让你去为了杨言付生命的事。”

    面前一摞一摞的证据证明着他的前，不仅仅害过杨言这一个人，在他之前还有张言、李言，证那叫一个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