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不去，连一个背影也引得她回想连连。

    背那么单薄，肩若如削成，腰如约束。

    走得决绝且未曾回，这一幕似曾相识。

    恍惚中，她似是又看见了一些未曾经历过的事。

    隐隐约约，那啭般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那人咬牙切齿地问她：“厉青凝，本座为你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你如今坐上这位置后倒好，竟让我走？”

    “赐你一座城池，还不好么。”她听见自己这般冷冰冰开。

    “好，好。”红衣人双眸通红，里布满了血丝，即便是生得琼姿貌，也依旧像是恶鬼一样。

    “无需献岁贡，也不用时京朝见，应当很是快活。”她又冷淡开。

    红衣人哼笑了一声，“快活，你当真想让我快活？”

    这话语似是在质问一般，如刀一样在她的心上划上了两刀。

    可这刀是她递的，她心甘愿被剖开膛，再被掏心来。

    只是如今，即便是她双手将心捧起，面前的人恐怕连看也不愿看了。

    “待过些时日，朝中事务理完了，你命人将城门打开，中的御会拉着撵车驶去。”她心涌动，可话音却平淡无奇。

    红衣人冷笑：“过些时日就去看我，当真？”

    “当真。”她垂眸说。

    “本座不要你的城池，回停火去了。”红衣人衣袂一扬，那如火的影渐渐行远。

    走了，她就这么睁睁看着人走了，还是她自己开将人赶走了。

    心如刀剜也不过如此。

    厉青凝只觉得自己浑微微一颤，气血猛地上涌，似是悲怒至极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手招来侍女，丹微微动着，心痛至极地：“将纸墨拿来，玉玺递上，他要什么孤就给什么，只是，孤的人，他不能动。”

    “孤”这一字，当真孤寡寂寞，来时独自一人，去时也无所依。

    在落了玉印后，她将圣旨给了侧的侍女，那侍女双目泪地跑了去。

    微整衣襟，梳了墨发，又抹了胭脂。

    推开殿门的那一瞬，万箭齐齐而来。

    随后她的意识似是模糊了起来，再后来便觉得琵琶骨和踝骨剧痛无比，周冷，似是被浸了中。

    嘭的一声。

    厉青凝猛地回过神来，手里的茶盏摔到了地上，那茶和碎瓷溅得到都是。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