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涂又笑了，慢悠悠：“莫非，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女，得幸再世重来了，若非老朽倾尽修为，又借星陨之力逆转乾坤，又哪有你们再世重来的机会。”

    鲜钰还真以为她是受上苍垂帘，才有幸重来的，怔愣了片刻，她才觉得脊背一寒意自而上地满上。

    竟是如此。

    本以为老天开，未曾想只是白涂逆转乾坤才换来这一世。

    她薄张张合合，许久说不话来，一直以来，仗着自己受上苍垂帘而恣意妄为，可一切却并非如她所愿的向着她。

    故而这一切仍是会照旧……

    不可，绝不可照旧。

    “你这是何意。”鲜钰动了动。

    “老朽虽被天雷劈了，但魂魄并未散尽，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么，见你哭哭啼啼甚是凄苦的样，又念及你对我这老还算好，便试着令你们再见上一面。”伏在桌上的兔阖着，嘴也未动上一动，似是腹语一般。

    鲜钰久久未回过神，原先以为是受上天垂，才更是肆意妄为，丝毫不觉得该谨慎而行。

    如今一盆冷兜泼，她愣了许久才呼了一气，缓缓：“是你的。”

    “不错，正是老朽。”白涂。

    他话音一顿，又咬牙切齿说：“只是老朽未料到，你此世竟会去沾染那碧笙，你可知那碧笙何其邪乎，那可是鬼骨山上的东西。”

    鲜钰气息渐，稍稍定心后才：“不错，本座正想问你，鬼骨山上的年月究竟是如何算的。”

    这年月到底怎么算着实很重要，厉青凝可是说了，要她清楚自己如今年岁才会给半卷丹卷。

    再说，厉青凝这般循规蹈矩的人，若是不清楚她真正年岁，定然不肯与她那等再续前缘之事。

    这样岂不是比前世还不如？

    白涂见她神着急，慢悠悠：“这鬼骨山确实邪乎，无论是何时上山，山总是遍碧笙，遍野皆是白骨，却没有一是尚有的。”

    “为何。”鲜钰蹙眉。

    “在鬼骨山上，你以为才过了一日，实则已经过了十年。”白涂缓缓。

    鲜钰先是舒展了眉，心她定是已过寻常人家姑娘嫁的年岁了，可再细细一算，不由得倒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