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便答应了来。

    在前世时，鲜钰是中了毒的，只是如今，中毒的人差错便成了她。

    “殿？”

    芳心见厉青凝神恍惚，连忙唤了一声。

    只见厉青凝那眸里似现一丝诧异，丹也微微张开了些许，似是受了惊一般。

    可厉青凝向来事不惊，脸上极少会这样的神，也不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几日中频频生变，芳心忧心厉青凝会忽然了障，不由得问：“殿莫不是太累了？”

    厉青凝抬手了眉心，也不知方才晃神时看见的幕幕是前世何时发生的。

    她一颗心狂不已，虽说如今中毒的是她，可仍是有些担忧城西宅的未归人。

    她沉默了许久，问：“陛可有派人过来？”

    芳心愣了一瞬，低声：“殿才从元正殿来，陛若是有什么话要对殿说，定然在殿里就说了吧。”

    厉青凝微微摇，她心知厉载誉有些话未必会拿到明面上说。

    例如前世赠予返髓和焕灵汤之事，就未必会在大殿之上，众人面前谈及。

    “殿怎么了。”芳心蹙眉问。

    厉青凝想了许久，她此世尚未泡过返髓，也未喝过焕灵汤，事仍有回旋的余地。

    芳心见她蹙眉，不由又问：“殿在担忧什么，莫不是在忧心那……仙。”

    她本来想说“鲜钰”，毕竟这是殿赐给那红衣仙的新名字，可又着实难叫得，两字字音已抵至尖，可时转而又换回了先前的称谓。

    太难了，她原本以为殿薄寡，不曾想竟对六姑娘如此意，另她忍不住在心中欷歔。

    厉青凝淡淡：“她应当无事。”

    芳心顺着她的话：“定然无事。”

    厉青凝微微颔首，藏在袖里的手缓缓伸。

    那玉白的手背骨分明，因五指蜷起，手背上的几个骨节已然泛白。

    芳心不解其意，只见厉青凝似是使上了极大的劲才将手翻转过来，拢的五指缓缓打开。

    随着五指展开，掌心的伤也随即了来。

    “殿！”芳心双目圆瞪，忍不住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