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闪过一丝戾气。

    前世她也是中了毒的，那时厉青凝什么都不与她说，不久就拿了丹药给她，如今想了想，皆不合常理。

    厉青凝前世哪能那么轻易拿到丹药，修为又怎会一直都是金丹。

    原来如此……

    鲜钰彻底想明白了，厉青凝前世就算在她面前也刻意隐藏修为，装作只是金丹的模样，可后来为了拿那解毒的丹药，是用了返髓与焕灵汤，让自己真真成了金丹修为，一髓重塑，此后再难突破。

    她重活一世，本是想阻止昔日之事发生的，没想到到来，却依旧如此！

    那返髓与焕灵汤，还是被呈到了厉青凝的面前。

    屋里一时静得针落可闻。

    桌上的兔缓缓掀起了，定定地盯着红衣人单薄的背。

    红衣人气息骤然一，垂在侧的手掐着掌心，堪堪撑着未障。

    “她不能用那两。”鲜钰一字一顿。

    芳心哽咽着说：“求仙救救殿。”

    鲜钰也是一时昏了，未觉察到芳心的话有什么不对，颔首便应了来，换了女装束，跟着一同了。

    前世幕幕浮于前，鲜钰只觉得心如刀剜一般，不曾想重来一世还是这般。

    那以后呢，以后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不该如此啊，这一世绝不该还像前世那般。

    不该。

    着实不该。

    她到沐池时，周遭的婢女已全数被遣离了，只厉青凝一人站在那赤褐的池中，而池边的矮案上，那敞小碗里已连一滴汤药也不剩了。

    鲜钰两一，那一瞬如天旋地转一般，骤然伏倒在地。

    这段时日里，她本就耗了许多心力，此时呼一滞，气血又直往上涌，一时支撑不住便失了力气。

    她双眸通红，已如恶鬼一般，咬的牙关仍在微微打颤着。

    厉青凝转过看她，那墨的衣衫浸了后全然贴在了上，玲珑有致的形被勾勒了来，一墨发披散着，如墨海藻一般。

    “你喝了？”鲜钰咬牙切齿。

    “喝了。”厉青凝说得倒是轻松。

    鲜钰握着拳，双手都快被抠血痕来，她双一闭，再睁开时眸已漉漉的。

    “你为何要喝，你可知喝了后会如何？”鲜钰一字一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