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了一样。

    洗心革面？可这怎么可能。

    重活一世都未曾洗心革面，在沐池里荒唐了一回却知羞了？

    “厉无垠已经铺垫了这么多，不但暗中与两大宗结盟，还害死了一位忠臣，约莫就是不想让厉载誉等了，他如今太心急，连装乖扮巧也不愿装了。”她沉思了片刻。

    鲜钰两手往上一搭，除了坐在殿床榻上的举动不太合规矩以外，看起来还真像个听话的小女一般，还是十分貌的小女。

    她又暗暗咳了一，清了清嗓才：“那殿有何计划？”

    话音一顿，又微眯起：“若要些什么，可莫要瞒着本座了。”

    厉青凝摇，见她那惊乍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那模样分明是因前世被推开了多回，如今怕了。

    她一，捺住心悸动，缓缓：“兵不动，见招拆招，厉无垠自以为得天衣无，殊不知错漏百。厉载誉是在赌，可若让他知厉无垠早在觊望他的命，定就死了心了。”

    她话音刚落，转而又：“本先前有一友人名崔菱，可惜回来匆匆见上一面她便去了，走前她提及了国师二字，可惜话未说尽便咽气了。”

    “本尚未想得起前世，也不知这国师在厉无垠的计谋中是否也极其重要。”厉青凝继而说。

    鲜钰微微蹙眉，淡的一张一合的，默念起“国师”二字，细想了一番，可并未想得到前世时那国师过什么。

    不过，后来她在中将厉青凝放在龙椅上时，忽然被牵制住的那一，那浩瀚的灵气十分陌生，非两大宗宗主所为。

    “不知，记得前世时国师不常面，面上常遮面，形挑颀，穿着一雪袍，他不曾在人前说过话，叫人一时辨不清是男是女。”鲜钰思忖着。

    “本仅在幼时见过国师一面，听闻国师常年住在卜星楼中，数月也不曾，即便是崔菱被他收养大，也不曾见过他几次。”厉青凝眉心蹙着。

    鲜钰更是觉得那国师十分古怪，也不知那人与两大宗究竟是何关系，前世竟偏偏要等到她杀了厉无垠才手。

    “总之，此人是敌非友，绝非善茬。”鲜钰冷声。

    厉青凝微微颔首，她侧朝窗外望去，只依稀看见窗棂外一片漆黑，夜分明又暗了许多。

    她：“你此番莫要再轻举妄动，了去便在城西安心呆着，本过几日定会去见你。”

    这话音落，她忽地噤了声，不由得想起她前世让鲜钰走时，也是这般承诺的。

    前世未践诺，今生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