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在这里韬光养晦那么多年，定是要厚积薄发的。”

    “殿，我说得对么？”鲜钰问。

    “莫再多言。”厉青凝话音已不稳。

    “殿，我可是特地为你魂而来的，你不兴么。”鲜钰笑了一声。

    兴，厉青凝何止兴，简直要兴得疯了。

    “你若再不谨言慎行，我……”厉青凝话音猛地一顿。

    若不谨言慎行，她能如何。

    百般惩罚的法漫上心，可都是些分外不统的。

    “我这不是在教殿用词么，怎就不谨言慎行了，分明是殿想到了别去。”

    “殿骗我也就骗了，别莫将自己也骗了去。”

    鲜钰一字一顿地在厉青凝耳边说着，微微一侧，全然靠在了厉青凝的肩上，一墨发糟糟地垂着，同厉青凝的发叠在了一块。

    靠得那般近，就算声音再小，厉青凝也听得清那每一个字。

    听得清，还听得分外清楚。

    莫将自己也骗了去。

    莫将自己骗了。

    莫骗自己。

    莫骗。

    厉青凝睫一抖，低垂了许久的眸倏然抬起，一双已不甚清冷，被沾染了尘俗，连眶都泛了红。

    她虽看不见人，可却受得到鲜钰的魂息，自然也知那一缕魂靠得极近。

    只见她平置在桌案上的手忽然抬起，那细的五指松开后又缓缓拢了些许。

    鲜钰愣了一瞬，起先还不知厉青凝要什么，可在厉青凝抬手的那一瞬，她却觉察到周遭的寒厉的灵气朝她拥挤而去。

    她的魂被攥着，轻轻的，似留了她挣扎的余地。

    “殿忍不住了。”她缓缓一动，轻笑着。

    话音刚落，那留给她挣扎的空隙彻底没了，那悍的灵气了她的魂魄之中，将她的魂息也沾染上了那清冷的气息。

    那一瞬，她只觉得从上到都在颤抖发麻，明明只有一缕魂魄在这，却觉得周都被打开了一般。

    她被厉青凝的灵气贯了过去，魂魄被占据得完完全全。

    昏目眩，前一切事似都成了斑斓的光。

    被占据了后，似连魂息都被掌控了一般，没有气力了，只想张着成一滩。

    趁着神志尚存，鲜钰微微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