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觉得，莫非真是练了丹心法的缘故，才这般反复无常。

    也不知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厉青凝将她前那芝房嘬红印的时候，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她礼尚往来地抚回去的时候，厉青凝也仍神淡淡的，只一双似变得迷离了起来。

    像是皎皎明月蒙了云雾，又像是面忽泛起清波，中月也变得朦胧了。

    鲜钰胡地想着，上的锦被忽然被掀起，竟是厉青凝窸窸窣窣地钻了来。

    厉青凝嘴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眸光沉沉，“莫非真是妖？”

    鲜钰脑袋里那登时断了，侧便睨了过去，面上似染了云霞一般，“是不是妖，殿不是试过了。”

    厉青凝伸手去摸了她的额，淡淡：“不是。”

    鲜钰冷不防被摸了个正着，“先前你不碰，如今怎不说一声便动手动脚了。”

    厉青凝手一僵，连忙收回了侧，“只是想探探你的额温，大汗淋漓了一场，莫要遭了风寒邪气。”

    “大汗淋漓也不知是因谁。”鲜钰睨了她一。

    撩拨厉青凝是她失策了，殊不知厉青凝真真像是未吃过一般。

    几次她都要觉得似要被掏空了，厉青凝像是要被她摁骨里一般，比之前世最是无度时更甚。

    想来常常梦见前世那事，又只梦得见那事是十分伤神的，厉青凝这人表里不一又惺惺作态，定是忍了极久了，如今一寻到个排解念的缺，顿时原形毕了。

    厉青凝面上无甚表，她径自躺了来，合起双眸便：“寝不语，你莫不是不累。”

    鲜钰磨牙凿齿起来，累，她怎会不累，她日行万里，回来又被厉青凝折腾，早就累得要动弹不得了。

    她只好也跟着躺，额便见厉青凝躺得端端正正的，与折腾她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抿了一，鲜钰微微眯起眸问：“我若不是妖，那皎皎明月般的殿怎会被勾得失了态。”

    厉青凝闭的双眸忽然睁开，盯着上的纱幔久久未答。

    鲜钰等得都要困了，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是厉青凝在她耳边说：“不是什么妖。”

    那话音顿了一，又：“是心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