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跟外人撒的。

    叶朝觉得好玩，脆坐在地上，盯着气小孩看。

    想说的话卡在咙里，竟然不太忍心打击气小孩。

    虽然很无语，还有气愤，叶朝还是站起来，背着不知哪来的便宜弟弟向首楼区走去。

    又戳。

    另一边，陆昭抱着足球，一臭汗冲回家。凌宴的母亲问：“昭昭，见着弟弟了吗？”

    凌宴很乖，趴在叶朝背上不吵不闹，只是玩了一午，有些倦了，中途将脸枕在叶朝后颈上，安静地困觉。

    一定要回家去问问爷爷，家里怎么会冒个自称宝宝的气小孩。

    凌宴说：“驾！回家吃饭啦！”

    这里是大院里一个比较特殊的区域，小楼挨着小楼，是老将军们的住，叶朝的爷爷就住在其中一栋里。

    气小孩的发在他后颈上扫来扫去，麻麻的，不舒服，但好像也不觉得讨厌。

    刚才以为叶朝是陆昭，他才好意思厚着脸撒，如今知叶朝是别人家的哥哥，心里难免失望，想想自己耍赖要叶朝背，又觉得很丢脸。

    正要说“算了吧，我没兴趣照顾气小孩”，就听凌宴喜气洋洋地说：“好！宝……我明天就来找朝朝哥哥玩！”

    凌宴觉得好闻，小脸轻轻蹭了蹭，睡得特别安心。

    “……”

    叶朝想抓一抓发，才意识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托住了气小孩儿的大。

    陆老将军笑：“那正好，小宴跟着叶朝，我也放心。”

    经过外祖父家时，凌宴已经睡着了，叶朝将他背回自己爷爷家。叶老将军看着沙发上睡得香甜的小孩，叹息：“他真不是你弟弟。”

“那宝宝就不叫宝宝了！”

    叶老将军说：“吃饭了，你叫他起来，问问是哪家的孩，吃完饭送他回去。”

    叶朝想，可能是因为“朝朝哥哥”听起来很有趣。

    那人叫叶朝，要叫哥哥的话，是朝朝哥哥。

    走了一刻钟，到首楼区了。

    两位老将军闲聊了一会儿，凌宴被牵回家时目光几乎黏在叶朝上，走一步回看一，大睛汪汪的，又委屈又舍不得。

    叶朝脸有些黑，他知祖父打着什么算盘——想让陆家的气小孩着他，不让他成天踢球打架，最好还能多看书。

    叶朝见气小孩睡得死沉，又乖又糯，摸起来手极好，舍不得叫醒，打算吃完饭再来摸一摸，然后叫醒送回家。

    没醒。

    但叶朝心里挠上了。

    这天，直到外祖父、母亲急匆匆赶到叶老将军的家，睡得迷迷糊糊的凌宴才知救自己、背自己、上的味很好闻的哥哥不是自己的昭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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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朝蹲在沙发边，见气小孩睡得嘴都嘟了起来，心一动，戳了戳他呼呼的脸。

    还是没醒。

    陆昭一脸茫然，“没有。”

    叶朝额角一，凌宴睛一亮。

    刚走到门，叶老将军突然说：“小宴夏天都在这里过吗？来陪我们叶朝玩好不好？”

    叶朝刚踢过球，一汗已经了，但肤上黏黏糊糊的，还有些混杂着草香的汗味。

    叶家孙辈多，他是最小的孩，上面全是哥哥，只有他叫别人“哥哥”的份，从来没小弟叫过他“朝朝哥哥”。院里的同龄男孩打不过他